中,加蓋國璽更是讓人無疑有他,畢竟眾所周知在此之前皇帝的威嚴和權力並未被架空;二是蕭珣此前早已打通一切關係,即位之後又以果斷高明的政治手段與英明高效的治國之措服了眾人難調之口,數月之後,即便私下,也再無人非議。
平民百姓依舊過著自己波瀾不驚的日常,只要不影響到普通生活,他們對於廟堂高庭上的謀政與外部禦敵的血腥幾乎漠不關心。即使是朝上大臣,也因換位的諸多事宜忙得焦頭爛額,若非有心人,鮮少有人在意,這“因病退位”的前皇蕭珣,倒是尋不到一絲訊息了。
那日奪位之後,蕭瑱就將蕭珣軟禁在寢宮裡,不準無干人等踏入半步,飲食起居也命專人伺候,斷絕一切訊息的流通。蕭珣住的還是原來的寢宮,而蕭瑱則住在宮殿一側附帶的房間裡。
剛開始蕭瑱只有晚上處理完政事才得空回宿,往往這時蕭珣已經入睡。他便靜默地坐在蕭珣的床邊,看著熟睡中的人。
安靜平穩的睡顏,柔和又帶著堅毅的英俊臉龐,蕭瑱不由得伸出手,用指腹輕柔摩挲那光滑的輪廓。這是他一心仰慕的兄長,與他有著相似的眉眼,固執且溫柔。
不經意瞟到脖頸上一圈白色的布帛,頓覺呼吸一滯,果然還是十分礙眼。
當時那一劍,蕭瑱收手得及時,且因角度關係恰好避開了大動脈,在蕭珣頸側割出一條不太深的口子,饒是如此,在那樣脆弱的地方捱上一劍也不是好受的。太醫惶惶恐恐地按壓止血,給傷處塗抹藥膏,再纏上幾圈紗布,一切妥當了後稟聲告退,兢兢戰戰地退去藥房熬煮有利傷口癒合身體康復的湯藥。
整個過程中,蕭瑱不言一語。墨黑的瞳仁深邃又沉重,注視的目光卻不曾偏離片刻,任內心裡悸動著找不到宣洩口的感情橫衝直撞四處奔騰,任憑這一腔無法言明的激情如岩漿炙烤他的胸膛。是他一手造成了現在這種難堪的局面,他沒有資格求他原諒。
蕭瑱知道蕭珣一直待他極好,但他也明白,對蕭珣來說那只是哥哥對弟弟的單純的寵愛。他想要的不只是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