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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旁邊坐下,喝了口水,才緩緩答道:“那晚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後悔。”

聞言,溫塵抬頭驚異地看向他,一時間哭笑不得:“不是說那件事,我是說你後悔送那封信給趙子儀了。”

這就是說他自作多情了,蘇泠心中鬱卒,反問道:“你怎會這麼認為?”他憑什麼作出這種推斷。

“嗯,”溫塵看著蘇泠懶散的坐姿,認真說道,“從那日當鋪回來後,你就再沒有說過絲毫和趙子儀之死有關的線索。”

“這又怎麼了,”蘇泠撐著下巴,瞥了眼溫塵,“不是有你如此熱衷於此事嗎?”

溫塵語塞。為了知道那封信的內容,他的確對找到信很熱心,不過:“我記得你那日說這封信是以文貴妃的老情人的名義請趙子儀代交的,也就是說你知道這背後的故事,你害怕連累那位‘老情人’,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蘇泠閉上眼,不置可否。

溫塵轉頭,背對著蘇泠,看向窗外,目光遊離:“綏州殷家。”他話語低沉,說不出的悅耳動聽,可聽在蘇泠耳中,卻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瞧不見蘇泠的異樣,溫塵繼續說著:“你後悔告訴我綏州殷家。”

蘇泠睜開眼,彷彿沒有看見溫塵的疏離,嗤笑一聲:“綏州殷家在三十年前一夕覆滅。無人倖存,我即便是告訴了你又何妨?”

溫塵轉身,看著蘇泠略帶冷意的雙眼,嘆道:“但你仍能夠找到殷家人。若我沒有記錯,文貴妃也是綏州人,和殷家本家住得極近,說不準背後還有一個如青昭南和月華般的悽婉故事。”

蘇泠面色平靜,站起身子,傾身於溫塵身畔,在他耳邊輕聲道:“這種話,可莫要亂說。”

不見了常帶著的那份笑容,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出奇陰森。但溫塵是什麼人,這種一點都不實質的威脅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調味品而已,他轉頭,唇角與蘇泠的臉頰堪堪擦過,笑得如同一隻偷腥狐狸:“無論真相是什麼,他日我終可得知。”

對於他幾乎可算是調戲的舉動,蘇泠根本忽略徹底:“希望能如你所願。我有事出去一趟。”語畢,已經向外走去。

這人明明剛外出歸來好不好,溫塵看著蘇泠的背影,覺得自己真是有些悲哀:“我從來都未曾希冀過,若我對你有十分,你亦能回我十分。”

蘇泠的腳步頓了頓,良久才聽他的話語飄來:“那你現在認為你對我有幾分。”

溫塵沒有料到蘇泠會介面,摸了摸下巴,皺眉道:“四五分吧。”

這還真是不多,蘇泠在心裡笑了聲,略有酸澀,轉頭回了一個極溫柔的笑容:“即是如此,那我覺得我對你至少也有二三分吧。”然後回過頭不停步地消失在溫塵的視野裡。

四五分和二三分,好像很少,但也許已經很多,這世上能有多少人說一句全心全意呢?溫塵心裡暗自估量了一下,然後發現自己心裡竟然還有幾分滿足。他原本對蘇泠就沒有抱多少希望,得到這麼個回覆,已經覺得幸之又幸了。

他無力扶額,貌似自己越活越回去,越來越沒有追求了。

蘇泠下了樓,在花園裡碰見了巧巧。正如溫塵所料,他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怎麼可能還要外出,他純粹是不想和溫塵繼續說話,免的被套話罷了。

穿著嫩嫩的鵝黃色長裙的女孩,在花團錦簇間奔跑,臉上洋溢著快活的笑容,無憂無慮得讓人心生妒忌,蘇泠心中完全沒有了上次的那種喜愛。至少,蘇泠此時心中就是嫉妒得很。說到底,蘇家家主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但以溫柔多情著稱的蘇家家主自然不可能走上去忽幾個巴掌,大聲斥責,以解他心頭鬱悶。

蘇泠依舊在笑,笑得比平時還溫柔幾分,他姿態優雅的走至巧巧身邊,折下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彎腰簪在巧巧鬢旁。折花的時候一時不察,他甚至還被花枝上的花刺傷到,可他看著被刺到的手,笑得更是意味深長。傷口不深,連滴血都沒有,對他來說當真是沒有任何作用。

巧巧:“……”別以為我不知道簪著那麼大多的玫瑰看起來有多花痴。

蘇泠看著和巧巧那張小臉相得益彰的玫瑰,心情頗好:“很可愛。”的確,很有喜感。

巧巧:“……”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蘇泠難得舍了一向優雅的笑容,笑得得意且歡快:“我心情不好,”他頓了頓,“但現在突然心情好了。”絲毫沒有捉弄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的罪惡感,說得大方又歡快,若是被那些說他溫柔多情的人瞧見,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