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醫,我們四個家族,自幾朝開始,就各司其職,為朝廷效力。”這些東西,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靜雲應該多少都會注意到一點,只是以他的性格,既不會留心,也不會吭聲就是了。
“繼續。”果不其然,慕靜雲的表情一如平常,並不覺得意外。
“‘爵爺’的名號,乃是當年國君所賜,世襲之位,每一代赫連一族的當家,就能得此名號。泉瀲的家族也是如此,只不過我們兩個不在朝中,四個家族的身份聯絡也很隱秘,除去中心少數幾人,並無他人知曉,所以‘爵爺’這兩個字,我和泉瀲幾乎是不會用到的。”
“你們三家皆為複姓,為何只有單泉瀲是單(dan)姓?”這一點太突兀了,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他原姓其實是‘單泉(註解①)’,只是‘瀲’為單字,小時候叫喚他時總覺得很是彆扭,就一直把他叫做‘泉瀲’了。”赫連翊敏頓了頓,似是覺得好笑的又再加了一句:“對朋友時話多得煩人,但是一對上令箭,卻又變得討人厭得很,可還記得爭雲滿月那天,他特意去找你說話,本是想要做給令箭看的,結果令箭根本不懂,真是傻得可以。”搖頭笑了笑,泉瀲什麼都好,就是對待中意的人時,卻老是喜歡用這些旁門左道,而且還不許他參與幫忙,說是要自己親歷親為。
“有點印象。”聽赫連翊敏這麼一說,慕靜雲倒也想起來了,當年爭雲的滿月之宴,他當時正想要回聽風居去,單泉瀲卻突然跳了出來,跟他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他本是不想理會,卻沒想到單泉瀲竟看出了他內力被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停下來聽他說了一堆廢話,還以為這人可能幫得了他,後來發現了他和這個男人是竹馬之交,那就算有辦法,也定是不會幫他的了,便也不了了之了。
“可還有想要知道的?”伸手環住了慕靜雲的腰,這些本是不能隨便告訴他人的,但是赫連翊敏卻沒有對慕靜雲有所隱瞞,而是知無不言。
“有。”沒有抗拒男人親暱的舉動,慕靜雲睜開眼睛,單手撐起了半個身子,抬眼看向赫連翊敏——
“嗯?”慕靜雲的眼神有些銳利,赫連翊敏卻不在意,捏著他的下巴拉近自己,想要偷香為上……
“我一直想要知道,沈傲君之所以會執意把我翻出來,是不是你的意思?”側過頭,錯開了男人的吻,慕靜雲看著赫連翊敏,聲音抬高了幾分。
註解①:此姓純屬瞎掰……
第五十章 一如從前
“是又如何?”相較於慕靜雲的問題,赫連翊敏明顯更在意的是他反抗的舉動,捏著他下巴的手指施力收緊,一邊邪笑著回道,一邊微側過頭,復又吻了下去——
“唔——”赫連翊敏手勁加大,慕靜雲下巴吃痛,也不敢再躲,兩人唇舌交纏,身體越貼越近,過了許久,赫連翊敏才終於停下,把幾乎喘不上氣的慕靜雲放了開來……
“當時我也不過是看到了李槐在青城派內出現,想到你們此前頗為熟捻,以他之名請你出面,興許可以尋得幾絲蹤跡。本來也不抱著多大的希望,只是沒想到竟真能引你現身,倒是意料之外了。後來聽你和丘靈燕在大廳內的談話,才確認了你失蹤的這五年裡,果然一直和李槐有著聯絡。”赫連翊敏猶自解釋,輕吻不斷,直讓慕靜雲應接不暇,滿頰紅雲……
“……沈家究竟,哪,裡得罪……你了?”對於赫連翊敏的吻,慕靜雲似乎總是無法招架,明明是氣喘吁吁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可是心裡,卻又不希望赫連翊敏,會停下來……
——毒血每隔兩年,就需要服用一些特製的草藥壓制下去,所以這五年來,也就只有李槐一人,曉得聯絡他的方法。
——是不是命數終歸如此,以至於他無論怎麼逃,都逃不過這個男人……
“與私人恩怨無關,我那時是去幫上官大哥的忙罷了。上次秋雨遇到的那個揚州知府荊於嚴,在較早之前就曾向上官大哥彙報過,沈傲君和其長子與遼國暗中勾結已久,經常仗著武功高超暗入邊關軍營盜取機密賣給遼王,上官大哥接手邊關戰事之前,我方兵將死傷無數,全都要拜這對父子所賜。上官大哥要鎮守邊關,無暇理會沈家父子,便把這差事丟給了我,他們父子二人與遼王聯絡甚密,倘若門派出事,必定會引起遼王的注意,所以我便用了一計,既能讓這兩人伏罪償命,又不會讓遼王有所懷疑。”說到正事,赫連翊敏的吻停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很是嚴肅:“沈家之罪,本應株連九族,只不過時勢不允,才留得沈南風一命,他也實該慶幸由因脾性浮躁,而未被其父拖入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