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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的,想必他唐涵也要多加小心了。

總不能讓門主今後以身涉險。

也罷……唐涵暗自搖頭。

既然門主不肯退讓,那只有多留個心眼了。

弋傾文聽過在心裡暗暗嘆息,心道在這件事上,可能自己一輩子都不能翻身,都要被那個樓挽風壓著了。

算了……此時且待以後再說罷。

“還疼麼?”

“不疼。”施文然笑笑,“我說過了,這臉我本來就不在乎,只要傷口不感染就可以。”

“可能明天開始你就會覺得癢,可千萬別去撓,這傷疤萬萬不可被揭開,否則將再無痊癒的可能。”弋傾文提醒他。

“恩。我知道的。”施文然想了想,忽然問,“對了,我們現在去哪?”

“去南安。路上我們隨意些,走走看看也就夠了,到了南安,就是一個月後的武林大會。此處到南安也就半個月的路程,足夠我們散心養傷。待到了南安,我們再說不遲。”說完,弋傾文看向唐涵。雖然不在乎他的意見,可到底自己也算是個唐門族長了,地位與其相當,也要問下對方的看法才是。

“唐涵沒有異議。”唐涵頷首道。

施文然眼見此刻一切平和穩妥,便對那即將舉辦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的南安產生了一絲好奇。

他閉目靠在身後的軟枕,面容寧靜。

就在這四下裡無聲只聽得見車輪輾轉的滾動聲,忽然一陣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施文然一下子睜開眼。

卻見弋傾文那張似笑非笑卻魅惑邪肆的臉放大了在自己面前。

他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我忘了問你了,之前我們出發時,你說你想起的兩句話,是哪兩句話?”弋傾文一直對那兩句話惦念著,剛才一路上忙著換藥上藥,現在停下了無事可做,記掛於心的事立刻問了出來。

“哦,這個啊……”施文然先是一怔,然後淡淡一笑,眼光掠過唐涵、弋傾文,最後落在因風而輕輕飄動的窗紗上。

“我說上句,看看你能不能說出下句,怎麼樣?”他輕聲地問著。

“你說……”弋傾文有點興趣。

施文然深深看著他,最後轉開了視線,望著遠方飄然無境的寬廣,語氣悵然,聲色沈然。

“門前若無東南西北路……”他看著弋傾文冥神思索,伸出手輕輕遮上了他的唇,低聲說,“以後再告訴我吧,你好好想想。”說完又靠回了坐墊,不再看他。倒是車內的另兩人都對這一句不算詩不算詞的句子給弄出了興致,兩人都在心裡暗暗琢磨。

馬車便這樣帶著三人在路上一點點朝南行駛,越行便越遠離了那幾乎被世人遺忘的西寧唐門。

☆、第十四章 挽風、晚楓

第十四章 挽風、晚楓

【 東風不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長。】

南安的風氣比之其他地方要稍稍來得拘謹一些,因為南安不僅是祁朝的王都,也是整個祁朝最繁榮的地方。它集繁華奢靡於一身,卻又不得不估計王都的體面,於是治安法力都較為強韌。

眼下是五月的月末,從南方傳來的風已經帶了不容忽視的熱度,走在街上的人已經紛紛換上了輕便透氣的春夏裝。

繽紛的落花已不再如初春那會如雨而墜,只剩下煩擾的柳絮被吹得到處都是。

樓挽風站在東大街的一處廊簷下,安靜地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片美好的寧和。

然而如此美景於他,卻生生襯出一分憤怒。

“看來二弟那天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身邊傳來淡而平和的聲音,透著熟悉的陌生。

樓挽風轉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曲絡亭,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所以呢?你是特地來監視我嗎?哼,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樓挽風回得很冷,甚至語帶諷刺,“你以前也是這樣對曲晚楓的嗎?”

回想起那天與此人聊到一半,中途殺出來的曲少清,彼時一番對話樓挽風現下想來還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是不是曲家的人一個個都這麼冷漠到了變態的?

“即便那番話不由二弟來說,我也會說的。我不知道之前你是怎樣一路走過來,你可知道,到處都是朝廷的貼榜通緝,你的臉想來這南安只要認得字識得畫的人,都認識了。”說起來,這也是曲絡亭一直很懷疑的事。按理說,朝廷這麼大張旗鼓的全國搜查,像樓挽風這樣的人這樣的臉應該非常好認才是。可是奇怪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