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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只是說到這搜查,施文然立刻想起了樓挽風。

“弋傾文,那朝廷追緝的那張懸賞的榜……為什麼上面有小挽?”

“我可不知……”弋傾文知道他口裡的小挽指的是誰,想來就是那個能讓施文然豁出了性命去保護的主子了。他不願施文然從此再為此人赴險,但表面的功夫自然是要做的。

見施文然愁眉不展的樣子,便拍了拍他的肩,柔聲安慰。

“你也不用過分擔心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觸犯了律法,不過有風析在他身邊,加之‘傾風樓’的力量,要護得一個人的周全,還不是件難事。”

此刻一直默不作聲的唐涵插口了。

“弋傾文好大的口氣……”他那雙向來冷漠的眼此刻混淆了一絲戲謔,看向弋傾文,慢慢說道,“自古江湖是非即便鬧騰地再大,唐涵也未曾聽聞有誰敢與朝廷作對的。”說完不等弋傾文開口,又自顧自地問著施文然,道,“不知如今被朝廷緝拿的人是門主何人?”

唐涵對於誰做唐門門主其實沒多大興趣,他只在乎以後能不能有好戲可看,或者讓自己的毒技更上一層樓。

雖然施文然曾將過自己一軍,可是唐涵也並非那小雞肚腸之人,並不怎麼介意,反而對施文然能如此直言自己而感到一絲欣賞。

只不過這欣賞有些淺淡,只夠他隱在心底。

“這……”施文然望了弋傾文一眼,見他神色平常,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何況之後幾人又要一路同行,便認為有些不必要的隱瞞還是不要為之的好。

“他名叫樓挽風,恩,雲散重樓自挽風。他是我的主子。”

此話有出,唐涵立刻皺眉,弋傾文也略感不妥。

“門主,恕唐涵直言,如今您已貴為唐門門主,乃天下第一毒門的最高掌事,試問尊貴如您,怎能輕易許一人當您的主子?”

前面一番話說得還算恭敬,最後一句可是凌厲了,唐涵劍眉一挑,冷冷道,“您將唐門置於何地?”

施文然張口欲言,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難道從上輩子他和樓挽風所處的現代說起?從他們怎麼匪夷所思到這個不知道年代不知道朝代的地方說起?

於是心下幾個來回,愣是把喉嚨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雖然弋傾文對唐涵沒什麼好印象,不過自己也不太希望施文然心裡成天掛著另一個人,雖然目的原因不同,但終其結果,也算得上異曲同工了。

“文然,你聽我說。”弋傾文將藥一點點均勻抹在他的右臉上,那安然溫柔的樣子連一旁的唐涵都有些怔然。

“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也明白有些人如果不找一些支撐他的理由他可能就會垮了……可是他並不是的全部,也不會是你的生命,更不是你今後活下去的目的。”

“我不懂。”施文然避開了他的視線。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是文然你不願懂呢?”弋傾文笑笑,知道眼前的人又在逃避,索性點破了。他扯下一段嶄新白淨的紗布重新為他纏繞上,一圈一圈的,很認真,很認真。

“難道不壓一個責任放在肩上,你就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嗎?”輕輕打上一個活結,弋傾文將目光凝聚在這張陌生而熟悉的臉,溫情地嘆息著。

“我不知道。”施文然垂首,瞥過眼去看車窗外被往後拖動的景色,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保護樓挽風到底是不是已經成為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必須,可是弋傾文,也許他不是必要條件,卻是能使我走下去的充分條件。”他故意用了現代數學的必要充分理論,是因為他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去解釋他對樓挽風的感情。

加之習慣成自然,很多東西身不由己地就變成了不可或缺……

“我知道我現在身份特殊,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成為了門主就放棄他啊,如果他有個萬一,我還是會拼了命去救他去護他,誰都不能阻止我,連我自己都不能。”他說完看著唐涵,眼中有歉意,“真的對不起,只是每個人心裡都有要守護的人,他就是我要保護的,可能你覺得我這麼說有失身份,但若要我選擇這個位置而放棄樓挽風,那是萬萬不能的。”

唐涵目不轉睛地看著,聽他說完這段話。良久良久,才忽地笑了那麼一下。

“你是門主,決定自然在您。”雖然口裡這麼說,但唐涵自有他的打算。雖然唐門諸事不順,很多人他也看不慣,但並不妨礙他對唐門自幼的感情。那份敬戴是如此深重……既然那個人會是門主拼死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