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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空傷人。因為就在上一刻他琢磨著要怎麼辦的時候,對方已經不由分說地朝他攻了來。他下意識閃開一步,抬起右手就要去抓他手腕,對方卻突然轉身,他右手瞬時翻開,可是下一刻,竟然就一片血霧在空中漫了出來。

怔怔地看著“司徒焰”背後那一道可怖的傷,施文然出神地盯著自己的手,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過武器……

他手上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文然!”

司徒焰看得不明就裡,只知道小兄弟在一片虛無中與空氣對打,情急之下喊了他的名諱。

施文然一驚,三分失魂落魄地回頭而望,眼中的茫然看得司徒焰一陣心驚。

“別發傻啊!”司徒焰急得要死,“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有血腥味?”

雖然別的東西看不著,但施文然的景況他總是知道的,那股濃重的血氣飄散在山谷之間,他越聞越心底發涼。

可是受傷的並不是施文然,他知道,但他就是不安。

“我不知道……”施文然轉頭與敵人雙目交匯,對方在喘息流血,而他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我沒有想傷他,可是他就這樣突然被我砍了一刀,我沒有刀的啊……”

“你說什麼,你砍到了對方?”司徒焰不可置信地跟著重複一遍,但他只是不可置信而已,對與小兄弟的話,他已經完全信任。

那不是糟糕了嗎?受了一刀,那對方下一次的撲襲一定更狠更裂。司徒焰眉心糾結,心下真是無比擔心施文然的安危。他強自鎮靜片刻,突然走到施文然身邊,攔手把他護在身後。

“你做我的眼睛,我來!”開玩笑!堂堂司徒少當家居然讓一個毫無內力的人出手相救,說出去,他司徒焰的臉要往哪擺?!

何況……他無意識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心裡總有一種感覺呼之欲出,讓他直覺地就做出了反射動作。

要保護小兄弟,該保護小兄弟……他無從解釋,於是自動想成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本當湧泉相報的,不是嗎?

“可是你看不見……”施文然其實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

那一幕血濺當場的景象深深映在了他腦海裡。那人會怎麼樣?會就這樣死嗎?

他並不是不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危險,可是就算是他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都猜到了這是一個陣一個佈局,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都沒有準備好要這樣突然性攻擊一個人。

施文然天生悲憫,心腸也軟,不把他逼到絕境,他不會哭泣不會反抗。不是說他喜歡逆來順受,只是性格使然,能不受傷流血,就不要受傷流血。

他沒有樓挽風那樣多的心機也沒有他與生俱來的狡詐多疑,施文然其實是一個很直的人,他二十多年來所有收到的命令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樓挽風。

於是關於其他,施文然從來不多想不多做考慮,連一下都不會。

但他現在有些不知如何反應,他的身體告訴他,當危險來臨,當有人要傷害樓挽風時,他可以冷血、可以殺戮、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去維護他此生之所該維護。

所以直到今時今日,他還沒有在無須反抗時,就進行了反抗。

今天,是他的人生第一次無端傷人,卻如此匪夷所思,施文然千萬分的遺憾和苦悶。

“乾脆直接殺了他算了!”司徒焰閉眼仔細感受空氣的流動,看不見難道會連感知也一同混淆嗎?他低頭輕聲問,“你不是傷到他了嗎?傷在哪?”

“背上……但是我沒有傷到他的感覺。”施文然想了想剛才匪夷所思的一幕,總覺得哪裡好怪。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是他自己坎了自己一刀。”

“怎麼可能?自己砍自己身後,那他的身體該需要多柔韌,多反常?!”司徒焰認為這假設並不成立。

司徒焰想,天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麼,有時間擔心這個,不如想想怎樣反擊更切合實際。

這時天際最後一線光暈終於徹底沈入了西方,換之而來是茫茫夜幕的降臨,好象隨著那最後一絲夕陽的消滅,天空裡的溫暖邊一點不剩。而最讓人頭疼的還是氣溫陡然下降,好象上一刻還溫暖的感覺下一刻就生生讓人打個冷戰。

施文然身無內力,自然逃不過氣溫變化所帶給他的折磨,他還從來不知道,原來一線陽光可以讓人從暖春墜入寒冬。

他覺得很不祥,好象他馬上就能看到什麼讓人全身寒毛倒立的東西,暗夜帶給人無限遐想,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