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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可是他現在找不到陣眼,可以說,從入山甚至入梅林一刻,他就已經深入此局。而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等待對方。

南宮天寧下了決定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隨時準備好對方任何一個舉動。

其實想想實在可笑萬分,南宮天寧發誓,他做夢都夢不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夠和“自己”面對面正面交鋒。

他忽然自負一笑,退了一步。

如果“你”是“我”,那麼,你會怎麼做呢?這件離奇的事讓他平添了數倍興致,可是對方卻顯然不如他意料中那樣,只是一動不動。

南宮天寧沈吟片刻,心念一動,他腳尖就地上些微的沙塵然後慢慢劃出了一條線,這條線東西向,將兩人的站點筆直地連成在一線。

他仔細看著這條線在自己所處的“目前”位置,然後微微簇眉,又走到對面回過身再看,那條線忽然從東西變成了南北。

是不是隻要站位而換,就可以換掉這個陣?他盯著地板深思,又抬頭看看已經暗了大半的天,忽然回頭盯著仍是站在那不出一聲的“自己”,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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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南宮天寧三人為不可想象的情景深入困境之時,弋傾文卻只是獨自一人坐在山崖邊上。

他兩手靠後撐在地面上,整個人仰視著深藍的天空,幽雅而從容的姿態彷彿一點都不為失蹤的人擔心焦慮。

這片天空很美,他出神地看著,要不是吹來的風帶著詭異的梅花香,他幾乎要以為他回到了“傾風樓”。尤其在這樣溫暖微涼的近夜之時,一個人靜靜坐在懸崖邊上,那種空曠地、安寧地、甚至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淒涼都讓他特別舒心。

他長長的頭髮從不修飾,也從不綁起,此刻就這樣坐著,一頭墨黑的發就這樣鋪在了身後地上。

風起之時總有幾縷髮絲隨風輕擺,混著這山間獨有的氣味然後漫漫溶化在空氣裡面。

他們能走想辦法走出那個陣嗎?

弋傾文將頭髮輕輕挽在頸間胸前,拍了拍上面的塵埃。

希望不要等他一覺醒來後,再去找他們那時,等著他的是一片狼籍……只是弋傾文並不曉得也無法預料,其實他擔心的,遠遠不應該是這個

他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和之前送給施文然一樣的瓶子,拔出瓶蓋聞了一聞。

文然……

他將瓶口散溢位來的香位籠在手心,然後催動了一點內力凝聚在一起,最後只看著他一點點朝著他的左手方向再次散開。

文然,我可不准你,隨便受傷啊……

☆、十一.3

十一.3 風月無古今,情懷自淺深。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南宮天寧盤算結束便打算先發制人。

因為無論如何,他要搶佔對方所站的陣眼。

如果這是一個陣,一定是運用了天地反和,五行相剋的道理,一切事物均是眼前幻想,正則反、反則正。

就好比冬梅開至初夏,一切事物逆極則反。你是你,我是我,你非你,我非我。

南宮天寧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打吧……

“唰”地一下反手抽出劍,長劍於手,蕭殺頓起,剛才那副無所謂的調調已經全然不見,彷彿只要手中有劍,他就是江湖中的劍客,看慣了風雲,見透了生死。

兩人距離不過十步開外,南宮天寧旋手一振,蕩起一片風過,腳下四周塵土飛揚。這時一直一動不動的“南宮天寧”忽然手中多出一柄一模一樣的長劍,然後手起劍落,毫不猶豫地一揮而下。

南宮天寧料及他不會不動任傷,在他動手一刻卻一飛身而起,雙足輕點與劍尖,“啪”,再起之時,南宮天寧伸手一抓,卻為料生生抓空。

怎麼回事?不及深思,身後已是空門大開,一絲靈光立刻閃過南宮天寧腦海,他轉身舉劍橫擋,陡然身後一陣鈍痛,不必回頭,敵人一劍已然砍在了背上。

一切均反,則行動亦然。他回殺一刻已是思緒打了個來回,轉身那一剎那轉得便是反向,只是他算錯了對方的反殺,雙反得正,對方利用了兩面反處,直接中傷。

難道他有思想有謀略嗎……南宮天寧喘了口氣,嘴裡已過出了血味。

只是簡單四招,他已傷了自己一劍,接下來,他能全身而退嗎?

與此同時,施文然一口氣沒撥出去,陡然間又急吸一口,差點岔氣。他驚魂未定地看著面前的“司徒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