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傷口上藥,一邊老氣橫秋地吐槽。
陳九臥趴在床上勉強抬起頭,對他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出言反駁,心裡卻唸叨:我也有努力學了啊。。。最近很多客人都說他吹簫的功夫長進不少,再多加磨練,堪稱“神技”!當然,這事兒不能告訴小高,北苑的紅牌都不屑做這些,說了又是一頓好罵。
第二天,陳九去管事那邊查賬,發現剩下的欠銀不多了,回屋後咬了咬牙,拿出聶大娘給的金鐲子將餘額給填了。傍晚開飯前,蔡恆親自拿著他的契子來了。陳九在屋裡行李都收拾妥當了,脫下了絲質的長衣換了身粗布短打,端坐在桌前等著他。
蔡恆無言地把契子遞給他,陳九接過後又仔仔細細看了遍,這才放到燈臺上燒了,拿起包袱就要走。小高拉住他哭哭啼啼了好一會兒,蔡恆仍舊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他的眼神裡似乎像在述說著什麼。陳九自打范家的事情之後,就很少再和他親近了。此刻離別之際,他摟住小高好生話別一番,對蔡恆,最後也就扔下三個字“我走了”,自是不必、也不想再見了。
待陳九回到村子,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只得先到自家柴房將就一夜。次日清早,他就去酒肆找土根,倒也不是不想見自家的阿爹,只是不知道自己這麼一走了之,再次見面的時候陳義武會不會往死裡揍他。。。
這天土根竟意外地起了個大早,拿著根扁擔挑著兩個水桶,看樣子是準備去山上接泉水去。“土根哥!”陳九叫住了他。“!當”一聲,兩隻水桶全都掉在了地上,兀自滾開了去。土根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好似見了地獄的惡鬼,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