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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把九環大刀的少年,大聲嚷道:“喂!老頭,這就是最後一家了?”村長隨後,被另外幾個青衣人簇擁著,抖抖索索地走了進來,說道:“回各位大俠,這確實是本村最後一戶了。。。”

少年走進內屋,連忙用手捂住口鼻,“好臭!”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中年人,又踢了踢跌坐在一邊、滿臉懼色的同齡人問道:“喂!你叫什麼?家裡就兩個人嗎?”

“小師弟!不得無禮,且聽三師兄的吩咐再行事!”一個身材矮壯的青衣人上前喝止了少年進一步舉動,環視了一番,到外屋向一領頭的人一拜,道:“稟告三師兄,屋內就兩人,沒有藏匿他人的跡象。”

那三師兄年紀約莫二十五、六左右,服飾雖然也是青色,卻比旁人精細不少,一把七星寶劍配在腰間。長相也算得上是丰神俊朗,只是眉宇間略帶煞氣,雙頰內削,讓人看著就心生寒意。只見他使了個眼神,那矮壯的青衣人會意帶著兩三個人出屋,到後院、柴房裡搜尋去了。

他繼而轉過頭看著村長,低聲道:“老丈,這戶人傢什麼情況,你說說。”村長連忙接上說:“回大俠的話,這戶住的是父子兩人,十年前從外面遷至本村的。”

“你且進去看看,可是那兩個人?”

老頭得令,晃晃悠悠地走進內屋,卻差點被那少年一會兒探床底、一會兒鑽屋頂身上一把大刀帶到,嚇得縮在一邊不敢動彈。此時床上那人舉起酒罈仰面往嘴裡倒了些,然後似是嗆到了咳個不停。原本坐在地板上的陳九隻得爬起身來,要去奪那酒罈,嘴上說道:“阿爹,別喝啦。。。腿都摔斷了。。。等傷好了再喝哦。”只見那醉醺醺的中年人死命抓著不放,嘴裡發出好些無意義的聲音,最後還是陳九一個手滑沒有抓穩,踉蹌了幾步向後倒去,竟落入了一人的懷裡。

8

陳九回頭一看,身後站著的正是那帶頭的三師兄。他的雙臂被穩穩地托住,想要抽身開去,卻又動彈不得,手心背心上都生生地滲出汗來。外屋到床榻前,少說也有個兩三丈遠,這人轉瞬即來,又絲毫沒有讓他察覺,原來江湖上人人盛傳的輕功步法,還真有那麼回事~只是,剛才自己故意裝作失手跌倒,會不會被發現?陳九心裡七上八下的沒了個主意。

那三師兄倒沒有在意他這個窮酸小子,雙手一鎖便知他的確不是個練家子,就將他推到一旁不再理會,轉而對那扛刀的少年呵斥道:“韶勳,別在這裡添亂了!出去!”那少年聽了,倒也立刻老實了下來,轉身經過外屋的時候,猛地抬腿踢了桌椅一腳,嘩啦啦地碎了一地,隨後立即閃身出了房門。

“三師兄”見狀,再罵也已是來不及,只得搖頭嘆了口氣,對屋內另三個人抱了抱拳,正聲道:“驚擾到各位,實在抱歉。在下是天劍門下弟子楚韶安,近日追蹤一殺人狂徒至此。剛才是舍弟平時教訓地少了,望各位不要介懷。”言罷丟擲一小錠官銀在矮几上,算是賠償他們的損失。

但楚韶安見這屋裡這老大小三人怕的怕、醉的醉、傻的傻,聽到“天劍門”的名頭毫無反應不說,就連看到銀子都沒個謝恩,不由得氣悶不已,也懶得再惺惺作態,厲聲道:“老丈,你速速過來,這兩人到底是不是你們村的村民?給我好生看清楚了!”

老頭聞言打了個機靈,顫顫悠悠上前看探了一番,回道:“這兩人確實是本村的,躺著的叫陳義武,沒什麼本事,平日裡就只知飲酒鬧事。家裡都是這個小的在把持著,叫陳九,應該不是大俠們要找的人。。。”

楚韶安眯起眼睛思量,低聲念道:“怪了。。。難道他真沒躲進這村子?。。。”抬眼看到假義武腿上的夾板,又問道:“這傷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弄的?”原本在一邊裝痴傻的陳九此時立馬接上,說:“回。。。回大俠的話,我阿爹前。。。前幾天喝醉酒,從田埂上摔了下去,還被牛踩了一腳,這。。。這才斷了。。。”末了還匆匆看了村長一眼。

“前幾天,到底是前幾天啊?”楚韶安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也就根本沒有注意到。

“前。。。前三天。。。”

“有這回事嗎?”他仔細打量著那條斷腿,問話倒是對著老頭。老頭一聽陳九的話,具是空口胡謅,但一是厭惡這群江湖人士的強匪做派,二是可憐陳九年幼操持,也不願他惹上什麼麻煩,就幫忙圓了謊,趕緊讓這幫人離開村子是正經。

楚韶安聽了他們的話,也不以為意,竟捂起口鼻接近那醉漢,伸手要去探查那腿傷。陳九知他手上力道了得,這斷腿接上才一天,經不起折騰,拆穿了前面的謊話就更是糟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