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下數條人命,新婚後不久,又四處奔波為之賣命。
他如此悉心地為陳九講經,卻也有自己的打算。左右自己的話,少爺是聽不進去了,只能希望眼前這個少年多少能影響到少爺,放下執念和仇怨,真正地為自己好好活著,而不是被謝道印那個老賊所利用……
放下、放下……莫白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字說的容易,自己又何嘗放下了呢?!心裡面有個聲音卻在說:什麼希望少爺少造殺孽,你只不過是見不得謝家小姐將昕觴搶走罷了!最好昕觴不入謝家,永永遠遠和你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只是他早晚要娶妻生子,姓王姓謝又有什麼區別?爭不過就是爭不過,寧可讓那個男娼佔去了席位,也不願讓女人逞了心意……
莫白猛地擊出一拳打在牆上,臉色鐵青虛汗直流,他看看窗外一輪明月,又是月中十五,轉眼離京已經三個半月了,是該回去了。他將手伸入自己的襲褲內,緊閉起雙眼抓住早已火熱腫脹的孽根,心中一聲又一聲默唸著莫昕觴的名字,手下應和著一下又一下地擼弄,直到噴射出帶著腥味的白色濁液,才帶著更為虛空的心靈昏昏入睡。
第二天上午,陳九一路顛簸醒轉了過來,已然身處在一馬車中。小啞巴靠在他身邊打著瞌睡,口水都從嘴角上滴了下來,不知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他見自己身上蓋著的,就是平日裡那套被褥,定了定神喊道:“白大哥?白大哥?在不在啊?”
車廂簾子外傳來一聲“籲——”的呵聲,馬車停了下來。莫白掀起簾子爬了進來,解下一個水囊遞給他。陳九接過喝了兩口,用袖口擦了擦嘴,問道:“白大哥,我們這是上哪裡去啊?”莫白又翻出一個包袱,開啟拿出幾塊乾糧遞給他,才扔下一句“去京城。”又爬了出去。
“駕!~”和著一聲鞭響,馬車繼續前行。陳九咬著乾糧,心下有幾分氣悶,既然白大哥不願說,再問也是白搭。如今他隻身一人,小啞巴和白大哥成了他最親近的人,有這兩人作伴,到哪裡去都一樣!陳九到底是小孩心性,“京城”兩個字本身就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原本想也不敢想的地方,現在就在前往的路上,興奮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空去深究為什麼要去,他只當作白大哥自有他的道理。
陳九搖醒了小啞巴,將乾糧和水遞給他吃,自己掀起了車廂邊上的簾子向外探望,群山疊翠不住地向後退去,想到這次是真的遠走他鄉了,一無所有的自己,和前途叵測的命運,今後又該何去何從?他深深陷入一種無力的彷徨之中,低頭垂下淚來。
小啞巴見了,扔下吃食撲進他的懷裡,伸出舌頭舔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弄得他癢癢的笑出聲來才停下。小孩子壓在他身上頗有點沉,想必這些天吃得好、長了不少肉。陳九抱了抱他,心想自己也許也並不是真的一無所有的。他的兩隻細胳膊抱著小啞巴很沉、很累,可他始終沒有放下。也許活著本身,就是件很沉、很累的事,他們就這樣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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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四十五章
眼看天色漸深、涼風漸起,莫白手牽著韁繩望了望周遭,心知今晚是趕不到下一個城鎮了,找了塊平坦之處停了馬車,四下揀起乾柴生了堆火。他忙活完走到車廂邊掀起簾布,就看見陳九和小啞巴相擁而眠的兩張睡臉。
小啞巴似乎被外面的火光擾到了,他吧唧了一下小嘴、嚥了嚥唾沫,腦袋往陳九的肩窩深處鑽了鑽,一臉滿足的表情,不知在夢裡見著了什麼好吃的。陳九的臉上神情雖說淡淡的,在火光的映照下卻顯出兩道尚未乾透的淚痕。
莫白心裡一緊,輕輕放下了簾子,平日裡看著古靈精怪,可畢竟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苦命孩子罷了。他微嘆了口氣,繞到車前卸下轅套,將馬匹牽至草木豐盛些的地方,把韁繩在樹幹上栓牢,又取下水罐找到一處清泉接了,架在火上煮沸了才把車上兩人叫了起來。
兩人剛剛睡醒都是一臉迷糊,蹲坐在火邊愣愣地也沒興致吃東西。莫白將熱水和冷水兌了,搓了搓汗巾,幫他們每人擦了把臉,再從行李裡翻出碗來一人倒了一碗熱水遞上。小啞巴接過後急急地喝了一口,燙地差點將剩下的都給潑了。
陳九已記不清先前夢見了些什麼,只覺得胸口悶悶地不太舒服,趁那兩人不注意抹了把臉將淚痕擦去。此時見小啞巴張牙舞爪的模樣不禁莞爾,他放下自己的碗接過小啞巴的,吹了好幾口再嚐了嚐,見已經涼了差不多了才還給他。
小啞巴一口喝下,小臉上泛出兩坨健康的紅暈,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