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躺著了。眼看他又要離開,陳九趕緊又問:“敢問恩人尊姓大名?”男子停下腳步,良久才側頭道:“你不必謝我……我叫白。”拉起小啞巴就走了。
不一會兒,小啞巴捧著一碗清粥回來,他先將陳九扶起坐好披上一件外套,再用調羹一勺勺地餵給他吃。陳九原本已經餓到麻木了,可一聞到粥碗裡發出的清淡香氣,似乎就開了些胃口,將小啞巴喂的張嘴吃了。
那粥上灑了些許蔥末,白白綠綠的煞是好看,粥裡也不知加了什麼料,又鮮又滑。陳九吃著吃著竟生出股氣力來,自行接過粥碗“呼呼”地喝了起來,一眨眼就喝完了一碗。小啞巴高興地拍了拍手,接過碗來又出去盛了一碗回來。
陳九捧起粥碗慢慢地喝起來,手上很暖,心裡也跟著暖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白”為什麼要救他,不過他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值得旁人覬覦的呢?他原本就不是願意多想的人,就隨性而為、沉浸在這溫情之中。哪怕不得長久,就算只是一時的,但此刻的這份溫暖,卻是真實存在的。
陳九聽見整個院落很安靜,除了屋外隱約傳來的敲打研磨的聲音外,就只有鳥啼蟲鳴聲,似乎沒有其他人在了。這粥,難道是白大哥自己做的?比他的手藝強多了……啊——難不成洗浴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