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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似乎有心結,可我只知道可能和司泉離開的孃親有關,其餘的,也就不大清楚了。」林雙裡小口地咀嚼著蘋果,說到這件事,秀眉也跟著皺起來,「司泉對他們的事絕口不提,我也只能從外人口中得知……好像婆婆是被公公趕出去的,可我覺得公公不像那種人啊……」

「也許是他老婆有錯在先呢?」林鳳七下意識道。

「誰知道呢?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林雙裡摸了摸小腹,正值春末秋初,天氣微微轉涼,她也換上稍厚的夾襖;看著自己的衣服,林雙裡突然想起來,「對了,這幾日家裡新買了些布料,你去選幾匹,快換季了,姐給你做幾件厚衣服穿。」

「哦。」林鳳七心不在焉地應道。

「現在晚上睡覺記得要蓋毯子了,這天氣……」林雙裡還在囑咐這些什麼,林鳳七沒聽進去,心思又不知道飄忽到哪裡去了。

那一日顧長生躲在假山後離開的情景又在腦中浮現,他呢喃著那句「說不開,也沒法說」時,臉上所浮現的落寞神色,他還記憶猶新。林鳳七的心莫名地揪緊,他不相信顧長生會是那樣無情的人!如果說他是在成親後發現自己是個斷袖呢?讓妻子離開,反而是在為她著想吧。

和一個斷袖生活在一起,那女人無疑是十分可悲的,而這麼多年來,不願傷害其他女子,而又沒有找到愛人的顧長生,不僅孤獨悲哀,還要忍耐著兒子對自己的誤解,百口莫辯……這樣的顧長生,讓人心疼!溫羅會不會就是他的愛人呢?也許他的出現會結束顧長生十七年的孤獨生活。

「溫羅他……」林鳳七猶豫著問。

「溫伯父早就離開了,你不知道嗎?」林雙裡奇怪地看他,「要叫溫伯父!」

「小姐,您腳傷未好,走慢些!」突然有聲音從附近傳出來。

「她怎麼來了?」林雙裡循著聲音看過去,瞧見顧司渝正在丫鬟的攙扶下散步。

「嗯。」林鳳七又開始神遊,心不在焉地應道。

故意來花園走來走去的顧司渝裝出一副偶然相遇的模樣,略顯詫異地問:「你們也在這裡啊?」她緩步走過來,提著裙襬走上臺階,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嫂子,林……」她頓了頓,移開目光,「林大哥。」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怎麼這麼懂規矩?」

「嫂子,還在跟我生氣嗎?您瞧,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記仇?」

「我哪敢記仇!」林雙裡瞟了她一眼,心中暗自盤算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們聊,我走了。」林鳳七擰眉,一見到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就覺得頭疼。

林雙裡扔了蘋果核,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顧司渝卻是急急地邁出一步,似乎想阻止,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只好欲言又止的看著林鳳七離開,俏臉微紅;林雙裡古怪地看著顧司渝的反應,託著下巴若有所思起來。[切勿散播]

這時候,顧長生正坐在書房裡,捧著書卷發呆,然後坐在窗前,開始深深地自我譴責。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怎麼每一次喝酒,都會做錯事呢?第一次喝醉不小心上了溫羅的床,第二次喝醉又不小心親了林鳳七的嘴!顧長生,你真是一喝酒就亂髮情的老狗!

這下好了,還被林鳳七抓著正著……顧長生拿書遮住臉,喉嚨發出懊惱的咕嚕聲,譴責了半晌過後,他突然發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猛地撤開書,凝視著一處好久好久。

為什麼要覺得心虛呢?為什麼那麼怕林鳳七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第一次和溫羅是喝酒誤事、第二次親林鳳七也是喝酒誤事,可為什麼如今想到溫羅那次只覺得後悔,而想到林鳳七那次,卻是……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怦怦」、「怦怦」跳得可真快,好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老狗。

那兩次是喝酒誤事,那麼後來呢?為什麼自己每次遇到林鳳七,就像是喝了酒啊!叼葉子、咬蘋果、怕打雷,這麼多喝酒之後才能做出的蠢事,他怎麼就做得那麼頻繁呢?顧長生,你還是去死了吧……他明明不是林清,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

林鳳七的眼神純澈清湛,明明不修邊幅,卻在某方面又格外的細膩,他會給自己雕刻水果兔子,他會在自己脆弱的時候撫拍他的背脊、沉聲安慰,他會在自己生病的時候照顧自己……

他真的是和林清大大的不同,可為何還會動心?

顧長生揪緊胸口的衣服,他以為,除了林清以外,沒有人能讓這裡跳得如此歡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