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手軟,只守不攻?”王長安以刀刃抵住若雪劍的劍尖,以此空檔嘲諷起來。
若雪劍忽然一個迴旋,劍柄自凌霜指間輕盈劃過,轉瞬間轉變了劍刃走向,當即刺向王長安的咽喉!王長安急忙後躍閃過,卻抵不住劍氣的犀利,一個踉蹌後退幾步,脖間迸裂出鮮紅的血口,只差分毫便身首異處!
“王長安,你太小看本座了。”凌霜冷冷道。
王長安面露意外,但馬上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素來行事小心以守為攻的凌霜,竟學會關鍵時刻棄守為攻,看來當日敗予譚克己令你成長不少!”
凌霜的眉頭微微一皺,卻不是為王長安的有意挑釁,而是有點意外自己竟心平氣和,再沒有昔日以那一役為恥的屈辱感,反而有種接受失敗事實的坦然。
王長安輔佐凌霜多年,對他的性情瞭如指掌,原想激怒凌霜令他露出破綻,卻意外的發現凌霜並沒有太大反應。心下不解之餘,卻也沒有放棄倏攻的機會,再度揮刀直逼而來!
凌霜忽然眼眸一沉,反手收劍,王長安的刀尖直逼而來,凌霜卻不躲不閃。王長安心中驚愕,立刻暗中提防。眼見刀尖就要刺入凌霜的喉結處時,凌霜忽然頭一偏,刀刃划著他的面板微微滑過,刺破了一層皮卻沒有傷到經脈,王長安卻難以收回攻勢,轉瞬間便至凌霜眼前!
凌霜的嘴角微微一揚,若雪劍一閃,便穩穩地架到了王長安的脖項上。
一記險招,凌霜只是一閃頭,一提手,便將形勢倏然扭轉!王長安的刀僵持在空中不能動彈,稍稍一動,脖上的劍刃便會毫不猶豫的割斷他的經脈。
王長安的眼中湧起憤恨的兇光,凌霜的眼底卻有一絲不屑的輕笑。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凌教主的氣魄更勝從前了。”王長安口吻不善地說道。
“床上的人是誰?”凌霜沒有理會王長安,直入主題。
王長安的神情一怔,一剎那露出了迷惘的表情,兩眼失神。
但很快,他又狂囂地笑了起來:“你竟認不出他?哈哈!他對你忠心耿耿,甚至不惜刺殺我這個生死與共的好兄弟!而你居然認不出他!”
凌霜在腦中細細回想適才驚鴻一瞥的細節,心中的困惑也越來越深。
“他連斷氣的前一刻都在等你回來!所以我把他放在你的床上,呵呵,他大概做夢都想躺在那裡吧!”
凌霜驀然一顫:“那身衣服…是你的結拜兄弟左護法李徽?”
王長安哼笑一聲:“算你的眼睛沒瞎!”
“你與他情同手足,為何痛下殺手?”凌霜冷聲喝道。
“因為他致死都效忠你!!”
王長安一聲大吼便不顧一切的劈來,劍刃險些割斷他的脖頸!凌霜急忙收劍,但王長安卻繼續急攻!毫無章法的拼命狂砍令凌霜不得不小心應對。
王長安一邊揮刀攻擊,一邊失控般大吼著:“就是有他這種愚忠的蠢材!與你說過幾次話?見過你幾面?居然對你死心榻地!甚至不惜與我敵對!他效忠你不過兩年,卻比我們朝昔相處二十年的感情更深!你凌霜有什麼好?!難道武功高人一籌、樣貌勝人一等就能收買人心?我呸!只有他那種大傻瓜才會把你這個不通人情事故的冷漠之人當成天上的月亮!”
凌霜的眉頭輕輕一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必懂!乖乖受死吧!”
王長安招招奪命,凌霜漸漸湧起怒意,下手犀利了幾分。
忽然,若雪劍一顫,本應刺向王長安脖頸的長劍忽然偏了方向,王長安當即抓住這個破綻直逼而來!眼見長刀便要沒入凌霜身體的一瞬,王長安的眼前突然被一片銀光掩蓋,本能的一閉眼,兩耳聽聞一陣風聲,未及回神間,冰冷的利刃便再一次架到了脖上。
王長安睜開雙眼,不甘地怒瞪著凌霜。
“五指劍,果然名不虛傳。”
“王長安,本座說過,你的武功不及我。”
王長安冷哼一聲:“天下英雄都以能與你凌霜僵持十招為榮,我與你周旋了二十招,死也賺夠了!”
凌霜淡淡地回答道:“若非想生擒住你這個叛賊,你以為你能招架住我五招嗎?說,為何反我?”
王長安沒有回答,忽然一記手刀劈向凌霜!凌霜早知他不顧生死,及時收了劍鋒,氣定神閒的以掌力化解了王長安的攻勢,一記鎖骨手反將王長安的雙臂扣住,令他動彈不得。
“不必再做無謂的困獸之爭,王長安,你認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