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蕭將軍,兮盼婦道人家,不懂行軍打戰的種種。兮盼只問,易地而處,匈奴的降表和陛下的性命,哪一樣才是將軍想要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兮盼言盡於此,告退。」說罷行了個萬福便走了。
蕭雲軒手裡緊緊拽著那塊染血的帕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怎麼能說是宮予墨變了……
宮予墨側臥在床上,一個人閉目發呆。
剛剛看到蕭雲軒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又算活過來了……才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那麼久的努力沒有白費,還是有希望的。可高興過後又開始惱火,一份匈奴的降表有那麼重要麼?重要到他連自己生死都不顧……他可知道,若他死了,他們兩個就算完全結束了。他蕭雲軒便是第二個蕭懷遠,而他宮予墨……
正嘆氣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走進來,然後跪在他床邊。
「方才不是挺有骨氣要跪到門口去的麼?」宮予墨不理他,冷聲哼道,「這會又進來幹嗎?」
蕭雲軒看著他的背影就想發笑,是啊他怎麼會覺得宮予墨變了呢?分明還是從前那麼會在他面前鬧脾氣也會包容他鬧脾氣的小殿下啊,「下官是來認錯的,跪在裡面讓你看著也好心疼心疼我。」
「呸。」宮予墨翻身起來瞪他,「誰心疼你?」
「你呀。」蕭雲軒笑道,「我受傷了,傷口還沒好全,一路車馬奔波過來沒空好好調養。」
宮予墨乜著眼看著他,許久才說,「那你說說,你來認什麼錯?」
蕭雲軒笑著握住宮予墨的手,「我錯在……不該讓自己涉險,不該讓你擔心。我該知道,蕭將軍為了陛下應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蕭雲軒,為了宮予墨,再苦再難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章二十六
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