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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雲軒一陣不服氣,當雪崩的那會若不是有人眼尖發現了巖洞都躲了進去只怕自己都沒命回來了!他那麼拼命的為他在前線打江山,回來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原因就發那麼大的火。

「陛下寢宮自然是暖爐暖被一應俱全,若真有心懲戒下官何不如讓下官到門外跪著喂北風去?」

「好!」宮予墨怒火中燒,禁不起他這般挑釁,一拍桌子怒道,「你就給朕跪到門口去!跪到想清楚自個哪錯了再起來!想不到的話就給我滾!滾回你的前線打戰去!」說罷一拂袖越過屏風走進臥房。

「跪就跪!」蕭雲軒氣得跳腳,也是武將脾氣上來了,摔門出去當即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兩人僵硬得對峙了大半個時辰,直到兮盼聞訊趕來,看到的便是緊閉的大門,門口萬分為難的秦風和在院子裡跪得筆挺的蕭雲軒。

「蕭將軍。」

聽到有人喚自己,蕭雲軒一抬頭,「兮盼?」

「是,許久不見了,蕭將軍。」

當下蕭雲軒仍舊在跟宮予墨賭氣中,便冷聲道,「下官奉命跪著,無法給娘娘請安了。」誰知聽到這話兮盼反而笑了,「噗,你方才還喚我兮盼呢,怎麼這會想起這禮數來了?」蕭雲軒看著她無奈一搖頭道,「方才是氣糊塗了……兮盼莫怪。」

兮盼搖搖頭,笑道,「方才的事……我從秦風那邊聽說了,蕭將軍,你就服個軟認個錯,陛下他──」

「他怎麼樣?!」一說這事蕭雲軒便上火了,「他若覺得我有哪裡不對直接告訴我便是,何必要罰我跪在這裡!?難道我同他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坦白了說的麼?」

「可有的事……他說了,將軍也未必懂。」

「我不懂?」蕭雲軒冷笑道,「若我都不懂他,天下還有誰比我更懂他麼?……兮盼,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我敢把自己的全部都交付給他,因為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即便他躲著我也是因為不想日後傷到我。可現在……現在我真不懂,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覺得好好的,他就突然發火了。難道只因為他是皇帝了……所以便高貴不可侵犯不可違抗麼?就因為他是皇帝,所以叫我跪我便要跪,叫我滾我便該滾麼?」

宮予墨登基之前,先帝找過他,先帝跟他說做皇帝以後便不比從前了,許多事都會變的。

他原以為無論怎麼變,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無間應當是不會變的。事實上除了這次以外,從前也都是這樣的,做了皇帝的宮予墨更深沈更強勢,可面對他的時候仍舊是那個一笑一雙水眸就蕩著動人波紋的二皇子。

「蕭將軍,你等我一會。」兮盼解下自己的披風給他披上,「聽說你從邊關回來也是受了傷的,可別再著涼,叫傷勢惡化了。」說罷轉身離開了宮予墨的寢宮。

蕭雲軒跪在那裡,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自己怎麼就惹了宮予墨那麼不開心。難道非要宮予墨一個指令他才能有一個動作麼?可之前的戰役宮予墨從來沒有插過手啊……難道只是因為最近他政務繁忙所以心下憋屈,沒處發火了便衝自己來了?也不對啊,政局若不穩剛才寧修凡怎麼會笑得那麼歡?

就在他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突然多了一塊手帕,素白色的蘇繡手帕,一看就知道是繡工精湛的貢品,只是手帕的中心一片殷紅,看上去,像是血。

蕭雲軒疑惑得抬頭看他身邊的兮盼,兮盼把手帕遞到他面前,「上面的血,是陛下的。」見蕭雲軒震驚的模樣,兮盼苦笑道,「蕭將軍,你可知你在前線遇難呈祥,誰是最辛苦誰又是最高興的?」

蕭雲軒眨眨眼,愣愣的接過手帕,「他的血?怎麼會……為什麼?」

「那日陛下在我那邊午憩,一覺醒來就咳血了,我嚇得六神無主就拿帕子給他捂住……」

「我不是問這個!」蕭雲軒急道,「我是問他為什麼會咳血!」

兮盼又笑道,「原來蕭將軍也知道答非所問該是多麼惹火,其實自將軍在前線遇上雪崩搜救無果的訊息傳回來以後,陛下就……」

「他以為……我死了?」蕭雲軒看著眼前殷紅的絲帕驚道,「他是以為我死了才……」

「訊息傳回來的第一天陛下就咳血了,太醫診斷是怒火攻心又強壓下來,傷了內臟。」兮盼繼續說道,「自將軍出事後陛下他,他人前強打精神處理國事,人後……即便是在我們面前,都經常會恍惚出神。蕭將軍,你說陛下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何時把自個的弱點暴露於人前?」

「怒火攻心……」

兮盼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