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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封地的,雪花沸沸揚揚漫天起舞,彷彿天地都被連成一片,混沌不分。

「雪崩!?」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宮予墨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深吸一口氣後問道,「錢尚書,你再說一遍。」

「是……」雙手拱在面前,低著頭的兵部尚書用有些顫抖但是大的足以叫大殿內每一個人聽清楚的聲音說,「前線傳來戰報,蕭雲軒將軍帶副將等五百人,欲從胡虜行軍路線上截斷他們,不料穿過雪山時發生雪崩……五百人……至今,音信全無。」

「訊息是什麼時候的?」宮予墨高高地坐在龍椅上,一隻手握住龍椅的把手,沈著聲音問道。

「回陛下……雪崩是十二天前發生的,訊息是八天前傳回來的。」

「就是說,他們找了四天,都沒找到失蹤的那五百人。」

「回陛下,是。」

宮予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在他身邊的秦風緊張的看了他一眼,卻只見他的側臉如冰般寒毅。他挺著背,點點頭,用冷硬的聲音說,「繼續找 ,找到他們為止,有訊息隨時來報。下面還有誰要奏本?」

彷彿那場雪崩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議程,待早朝完了,宮予墨照常去了上書房,批改文書過後,往御花園走去。迎面看到兮倩扶著兮盼走過來給他見禮。

皇帝極寵兮盼娘娘,是以即便她同皇上成親後幾年無出也不敢有人敢在這個逼宮奪位的皇帝面前嚼她的舌根。而娘娘婦道人家一個,沒有身家背景,唯一的妹妹嫁給了皇上的侍衛秦風,想巴結也無從下手。

秦風向兮倩使了使眼色,可她沒看懂,只高興又見著主子了,所以和兮盼一道擁著皇帝去了兮盼的寢宮。

「陛下,這碗銀耳蓮子羹是臣妾早上才熬好的,陛下可願一嘗?」幾人一進屋,兮盼便端了一碗甜湯送過去,乘這個機會秦風拉著兮倩就跑到大院裡去。

「你怎麼啦!一上午眼神都不好老在抽!」兮倩一把甩開秦風的手抱怨道,「出什麼事啦!」

「蕭將軍……蕭將軍沒了!」秦風急急解釋道。

「沒……沒了……沒了是什麼意思?!」忽然聽到這個訊息兮倩吃了一驚,語氣上有些結結巴巴。

「呸呸呸!」秦風急忙給自己一耳光,「我怎麼咒上蕭將軍了!」

「到底怎麼了啊!」兮倩拉住秦風的手問道,「可我看陛下這會都好好的啊。」

「就是這樣我才著急!」秦風急得快要跳腳了,「早朝上說……蕭將軍要去抓胡虜的可汗,結果一個不小心,雪崩了,被埋了,挖了四天都沒找著人啊!」

「什麼!?」兮倩驚的呆住了,「那……那怎麼──」辦字還來不及說,就聽到屋裡摔破碗的聲音和兮盼的驚叫,「陛下!」兩人一對視連忙都衝了進去。

而進去以後只看到呆在一邊的兮盼和扶在靠椅把手上咳嗽的皇帝,以及皇帝嘴角邊的血跡和地上一灘殷紅的血。

宮予墨咳嗽著,不間斷的,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直到最後意識模糊,他腦海裡只有兩個東西。

雪崩……雲軒……

章二十四

「父皇……」

一覺睡醒就看到宮沐明坐在自己床前,予墨連忙便要起身,卻被沐明按住,「你身體多有不便,躺著歇息就好。」說罷拍了拍予墨的肩膀,一邊的秦風馬上拿了個枕頭來給他靠著,自己便退了出去。

「聽說你在上書房批摺子批到暈過去?」

宮予墨眨眨眼,細細回想了好久,似乎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就睡著了,而睡著之前在哪裡也是一點都不記得,「大約是吧。」

宮沐明嘆氣搖了搖頭,年逾半百的先帝如今兩鬢斑白。自然宮予墨即位以後,他便在皇宮內選了最清淨的虛鉞宮住了下來,如今總算過的舒心又清閒些了。誰料前幾天宮沐天進宮,欲說還休一番以後終於還是告訴他,也許蕭雲軒也沒了。他琢磨著該去看看自己的兒子,可有不曉得見了他能說些什麼,許多事情即便要安慰也無從下手。

「予墨……直到今日,你悔是不悔?」

宮予墨看著自己的父親,許久以後才蒼白一笑道,「不曾言悔……只是不甘。」

沐明點了點頭,「若是這樣便好,你需知道……自你決定這條路開始,便只能進不可停不能退。」

宮予墨垂下眸子,也略略點了點頭,「兒臣肩上如今挑著天下,不得不走……這個道理,兒臣明白。」他以天下為賭注,賭自己同蕭雲軒後半輩子的相守,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