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記不起他的模樣?他是誰?到底是誰?”
此時,一束溫暖的陽光突然照射過來,
女子的閨房再一次出現在子卿面前。
早春的陽光裡,清風吹起層層薄似蟬翼的茜紗簾帳,窈窕倩影仍在對鏡梳妝。
這一次,子卿默默地站在門外,再也不試圖踏進屋裡看清女子的容貌,只遠遠地望著那個熟悉的背影,眼神冷漠疏離。
良久,忽的從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你就不該生下我。”
隨即轉身踏入虛空。
……
“水……”“水……”
在極度的口渴中,子卿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看到熟悉的屋頂,知道自己已經在自己傾城閣的小屋中。
再往四周看去,屋中一個人也沒有……
子卿頭痛得厲害,渾身跟著火了似的熱,輕輕動一動也會很難受。可實在是渴得厲害,便強忍著病痛支起身子。
所幸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壺水,可伸手卻夠不到。
子卿只好咬牙往床邊挪了挪,顫抖著伸手去碰,剛好可以探到壺柄。便努力地往自己這邊勾,誰知,
“跨啦”一聲,水壺卻被無力的手推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子卿頹然地躺倒到床上,心中充滿了酸澀。
這樣的時候,不由自主想到喬陽。以前也常常病,可每次睜開眼睛,喬陽一定在身邊照顧自己,喂自己喝藥,為自己拉好被子。
如今,絕不能再奢求了。他屬於柳家,屬於嚴靜芸,不屬於自己。
子卿定了定心神,決定試著下床去找水喝。
正當子卿滿頭大汗地坐起身來之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
這章的字數,真是坑爹啊……拂柳弱弱飄走,明兒多寫點。
☆、第二十九章 病中聞變 (1365字)
翠玲提著藥壺推門而進,看子卿要下床,趕緊說道:“子卿,你快躺下。燒成這樣子要好好休息。”說話間走到床邊,一眼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心明手快地給子卿倒了一碗熱水。
子卿喝過水,重新躺下,低聲問:“翠玲,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翠玲一邊利落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一邊清脆地回答道:“你不記得了嗎?是喬陽公子把你送回來的。你說說你,下雨天的,不好好待在屋裡,到城外去練什麼琴啊?”
子卿聽了低聲喃道:“真的是喬陽啊……”心中有些遲疑,可仍是問了翠玲:“那他……已經走了?”
翠玲一邊將藥壺中的藥倒到碗裡,端到子卿跟前,一邊伶俐地回答道:“一早走的,好像是去找慕世子有事……來,把藥喝了。”隨即把子卿扶起來,拿麥枕抵在他背後,一勺一勺的仔細喂藥。
一早走的……他……還是在這裡呆了一宿。得知這樣的答案,子卿心裡竟然很茫然,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心中輕嘆一聲,子卿虛弱地向翠玲笑了笑,輕聲說:“勞煩你了。”
“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翠玲的聲音如玉珠相碰般的好聽:“你能早些好起來,姑娘和我都會歡心的緊。”突然又似想起什麼了似的,說道:“哦,姑娘還特意囑咐我要跟你說,你只管好好的養病,別的什麼也別管了。”
子卿心裡明白,雨雪霏是讓自己別去擔心呼延恪羅那邊的事。翠玲不知道恪羅的事,所以也沒有明說。
於是點點頭對翠玲道:“我知道了。”
喂完藥,翠玲幫子卿蓋好被子,脆生說:“你好好睡一覺,等會兒我再過來。”
“嗯,你快去忙你的吧。”
躺在床上,子卿心中莫名其妙地不安,卻抵不住病魔的折磨,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已經是半下午了。雖然仍舊發著燒,然而身體已輕盈了許多。
翠玲已經帶著藥喝米粥過來了,此刻正在為子卿倒藥。
一看子卿醒了,笑著問:“你是要先喝粥呢?還是要先吃藥?”
子卿支起身子,輕笑道:“沒關係的。”
“那先把藥喝了吧。”翠玲伶俐地應道,又歡快地說:“子卿,今天平陽可有個天大的好訊息。”
子卿一邊喝藥,一邊應和著:“什麼好訊息?”
“你知道嗎?那個北棘的賊王子終於被慕世子給抓住了!阿彌陀佛,平陽總算又能安生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