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明,你怎麼樣?”餘小杰把抱著樹的那人摟進懷裡,顧不得髒,顧不得是否在外面,就地把安侯明狠狠摟進懷裡,像是要把他溶進自個兒的身體裡。
“安侯明,你是不是很難受?對不起,我不該讓人把你帶去喝酒,對不起對不起……”
安侯明已屬於虛脫的狀態,只是腦子留了最後一絲清明,至少還知道坐計程車回來,只是撐到如今早已是超出能力所及,現下還被小孩兒那麼大力的捆在懷裡猛搖著,真真是快要他老命了。
“難……難受!”
“怎麼難受?你哪裡難受?”餘小杰放開安侯明仔細檢查他的身體,看有無啥傷處。
安侯明此刻傾力只能低低說出幾個字:“抱得……難受”
餘小杰是越擔心越容易出錯,待到他把人再揹回去時,安侯明已經緊攏起眉心,痛苦呻|吟了
一番洗漱換衣,餘小杰惟一安心的是,安侯明除了喝醉以外並未見著其他的外傷。
本看著懷裡那人雪白修長的身體,正在心猿意馬,不想輕睡的安侯明張嘴輕輕喚了聲渴。
一陣甘甜襲來,安侯明閉著眼睛急促的喝著,有人為他擦拭著嘴角,有人把他捆在懷裡,有人在他耳邊叨叨著什麼?還有人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叫著“安侯明!”
就像是做夢般
好似又有誰在說“我想叫你小小明”
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二十來年,記憶中只有一個人用過很慈愛的表情喚他,小小明。
“爸……爸!”安侯明喃喃著,一向從不人前示弱的人突然就哭出聲來“好想你,爸……爸!!”
餘小杰驚待著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安慰著把哽咽著的安侯明抱在懷裡,在餘小杰記憶裡,安侯明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他從不大笑,連微笑都少有更遑論是哭這麼濃烈的情緒。
“安侯明”餘小杰無措的喚著他,原他不是不懂得疼,他只是一直把疼深埋進心底,滿滿的心疼從每個毛孔裡擠出來,逼得餘小杰喘不過氣。
許久不哭的人,一哭就像是洩洪般。讓聽的人抓心撓肝
“安侯明,你不哭,有我在你身邊,你不要哭。……安侯明”餘小夥用食指輕輕刨開安侯明的額髮,慢慢低頭,輕輕印了個吻上去,哭泣的安侯明像是突然被人蓋了個章把洩洪就這般堵了回去,淚,不淌了!
安侯明輕輕掀開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像是看見了餘小杰又像是沒看到,待餘小杰湊近的時候,那雙眼又合上了。
“安侯明,我愛你,我……”小孩兒一聲呢喃,一個輕吻,從男人眼角眉梢,再到嘴唇上,時間好似定格,足足吻了好久,才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
一根手指抵在蹙緊的眉心中央,使其慢慢放開,昏睡中的人,不知有未聽到少年的肯切告白,他微微牽開嘴角,雖只是個淡笑,卻笑開了望他那人的眼。
原來一直以冷漠示人的安侯明,也有孩子氣的時候,這晚對於餘小杰來說,除了擔憂和自責以外,還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他看著拉著他衣服不撒手的安侯明,哭笑不得的牽起一張已經出落得有點兒男子漢氣概兼英氣的臉。
“睡吧,睡吧,有我陪著你”餘小杰抱著安侯明輕輕給他拍著背,陷入了兒時的回憶,記得,那是他第一次見安侯明。
作者有話要說:
先苦後甜什麼的會有的,看文的親們是好是壞也給甩個評是吧?PS:默默無聞的我瞬間覺得不好了!
第14章 倆酒鬼
那年他八歲,安侯明已出落成翩翩少年模樣,臉上架著一個眼鏡,在眾親戚里斯文且冷漠,冷漠且高傲
這是他第一次在表哥家裡過元宵節,見到這個傳說裡一個祖宗下來的遠房小叔,據媽媽說他們家裡條件極好,是正宗的街上人,餘小杰的父母見了他都得叫他一句大兄弟。
安侯明的父親是工人,那個時代的工人很吃香,更何況他父親曾因工受傷,殘了條腿,他媽媽嫁過去的時候廠裡就給他們在街上分了套房子,還得了一筆不少的錢。
親戚們在背後都喜歡議論他,而餘小杰之所以注意他,並不因為他這個遠房小叔長得有多好看,而是這個遠房小叔雖然還在上學,卻已經自已在掙錢,且還在學校裡耍了一個好看的女朋友帶回老家來,正月的天兒,還冷到不行,可他的那位女朋友確穿了極薄的一件皮衣,下面一條短皮褲和一雙透明絲襪,一雙齊膝靴子。
這身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