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蠆傻某隼礎�
“有什麼事?”安侯明老遠就見著靠在他車門邊,一副苦大仇深的霖雨。
霖雨做了個讓他快開鎖的姿勢,直接道“晚上喝一杯吧”,見安侯明開了鎖,他毫不客氣的往副駕席一鑽,快速的扣好安全帶,連催帶促的叫車的主人快些個。
安侯明站在原地一臉蛋痛的表情盯他半晌才磨磨唧唧上車。
兩個心情不好的人,無所謂誰陪誰,最後霖雨提議大家今晚去泡吧,本來安侯明極力反對,想找個安靜一點的場所,被霖雨以哀求的眼神盯了半晌。
霖雨說:“我空虛,我寂莫”見安侯明毫不解風情的樣子後才嘆了口氣解釋道“萬一找到個合拍的那什麼呢?我都單身這麼多年了,我……”
“你要找人給你破|處?”安侯明一語道破天機,只見其麵皮除了不可置信以外還有輕微的抖動,這麼多天來,這是安侯明第一次真心實意想笑。
“破你個頭,開你的車”
車廂裡突然的靜默,讓安侯明有些不太自然,他快速的側臉看了看一臉黑碳似的霖子臉,輕輕咳了一聲說道“你……終於想通了?”
霖雨把腦袋仰靠在車座上看向擋風玻璃外,咬了咬嘴唇說:“就像他說的,這些年我太寂莫了,可能還有些不甘心,憑什麼我的青春就這麼白白浪費了,我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眼看就三十了,我突然就覺得……覺得特他媽沒意思,我活得特他媽沒意思”。一行眼淚無聲無息劃過臉頰處,霖雨作勢不經意的擦去,神情還維持著無所謂的模樣。
在霖雨面前,安侯明頭次沉默了。
後來霖雨問了句:“奶爸今兒要不要破|處?”
安侯明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
其實對於安侯明的過去,霖雨從未聽他說起過,包括他有沒有談過戀愛,什麼取向都一無所知,只是兩個不易的男|人,不因其它而影響交情。
兩個心情欠佳的人一起喝酒,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心情。
在震耳欲聾的迪吧裡,霖雨喝得很歡實,可能是這熱鬧的氣氛,讓他麻痺了那顆早已荒蕪的心。他一邊喝一邊跟著跳,叫,而一旁的安侯明則喝得很靜默。
上天要怎樣的巧妙安排才能讓這一靜一動的兩個人,此時相處得這麼和諧。
一個小時不到,兩人已經灌下了一瓶半洋酒,兩個小時後,霖雨開始發酒瘋,像個瘋子一樣在人群裡吼“我要談戀愛,甩脫單身,去他媽的同志,老子是個正常的男人。”
安侯明拉了他幾次沒有拉動,也就隨他去了,不知道他此時是高興還是難過,吼著吼著就開始哭,其實安侯明也已經喝多了,只是比霖雨多了幾絲清明。
在側桌几個男子意味不明的審視下,安侯明拿起霖雨的手機給一個號碼撥了過去,聲音太吵他也不喜歡吼,只在對方接起電話的時候結束通話,給對方發了個地址。
秦暉過來的時候,霖雨已經安靜了,趴在桌面兒上好似睡著了,偶爾囈語幾句,別人也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啥,看著秦暉把一攤爛泥似的霖雨扛出去,安侯明捏了捏眉心,又喝了一杯酒低聲道“我能幫你的,僅此而已了。”
餘小杰知道今晚霖雨會拉著安侯明一塊兒去喝酒,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都十一點多了,還不見安侯明回來,並且電話打去十來個,一個都沒接。
這時,他有點擔心,有點擔心是不是太莽撞不該竄著別人拉他家那位去喝酒,要兩人在酒吧裡被人給那什麼了他非得後悔死,餘小杰越想越覺得是的,不論長相穿著,那兩個人放在大街上也屬於一眼就能望著的人,要真是被喝出了個好歹來,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的。
給霖雨電話打之前是未接,現在是關機,就在餘小杰在家裡待不住想一個酒吧一個酒吧去找的時候,家裡的座機有電話進來了,他三兩步跑過去,腿在沙發角上磕了一下,痛得他皮抽嘴歪。
打電話來的人,餘小杰不是很熟,但也見過幾次,霖雨的朋友,對方跟他通話的時候,偶爾會呵斥幾句誰,顯然是身邊還有人。
對方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句,“安侯明在……”。
最後那個地名,餘小杰偷偷和一幫哥幾個去過幾次,是個很亂的迪廳,集三教九流於一起。他不敢再想,撈起鑰匙和外套摔門飛奔而去,可喜的是,還沒等他出了小區,在樓下的花壇邊上,他遇到了正吐得渾然忘我的安侯明。
餘小杰欣喜著要找的人已經回來了,卻擔憂著那人的身體,幾絲愧疚和自責從心底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