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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留下的舊患。

他厭惡地看了眼這個五大三粗的家夥,令人把溫酒端了過來,淺抿了一口才道:“別廢話了,本王此來是為見一個人。”

張將軍心想此地的官差皆是官小職微,應該沒有可能攀附得起攝政王這樣的人物。

除此之外,白狼山多的便是重罪難赦的一干奴隸,這樣的一干人,更難讓人想到他們會和當今的攝政王有什麼關係。

張將軍思來想去,也猜不到到底什麼人有本事讓攝政王親自到此。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那他在攝政王心中的地位肯定非同小可。

離宵放下酒杯,呵出一口白氣,看見張將軍滿面不解,淡淡地笑了笑。

“本王要見一個犯人。他叫葉飄。”

“王爺,這裡陰冷得很,您何必親自下來,若想見那奴隸,下官令人把他帶來便是。”

一聽離宵竟要親自下牢裡去看葉飄,張將軍等人急忙藉機討好獻媚,可離宵卻不領這情,冷冷瞪了他一眼,便讓周圍的人都閉了嘴。

“把鑰匙給我,所有人都不許跟過來。”

既然是攝政王親自發話,牢頭也不敢不給牢房的鑰匙,等到眾人再勸的話,離宵已捏著鑰匙,一步一瘸地走進了森冷的走廊。

離宵借著微弱的火光,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細看,裡面住的人多是衣衫襤褸,形容憔悴,很難讓他想象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這些囚犯竟還能苟延殘喘。

不知葉飄如何了?若按當日下人回報之話,他到這裡也有半年了。

只是他還活著……竟沒有逃走。

他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受苦?明明那罪就是自己為了報復而強加給他的。

不知不覺,離宵已走到了牢頭所說的那間關著葉飄的牢房面前,他心裡忽然一陣發慌,竟有些不敢往黝黑的牢房看去了。

他原已想好了自己見到葉飄後該說的許多話,準備好了定要狠狠譏嘲,挖苦葉飄,先洩了心頭之恨,再說其它。

而現在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就那麼靜靜地站在牢門外,隔著鐵欄默默地看著那個躺在牆角的男人。

“誰?”

葉飄雖然傷病纏身,但耳目仍有幾分靈敏,他本燒得厲害,昏昏欲睡,卻又聽到了一串腳步聲。他本以為是牢頭來巡視,可對方似乎站在了自己的牢門前就不動了。

葉飄撐起頭,從黑暗裡逆著光看了過去。

初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葉飄大吃了一驚,幾乎坐了起來,可倏忽之間,他便笑了起來,心裡的激盪也慢慢平復。

“你受傷了?”

原本挖苦譏諷的話一個字沒說出,離宵再見葉飄時第一句話竟是他也沒想過的關切之語。

他開啟了牢門,幾步走了過來,這才看到了幾年不見的葉飄。

若不是他還聽得出這人的聲音,恐怕光見了對方這樣子是難以認出了。

以往那個笑傲紅塵,豪氣縱橫的大俠的已是絲毫不見,惟有一個滿身汙髒,落拓頹喪的罪囚。

離宵微微俯了附身,看見葉飄左臂的斷肢,胸口驟然一痛。

“你……你的手呢?”

“沒什麼。斷了而已。”葉飄說得輕描淡寫,慢慢坐了起來。

他笑望著離宵,一種重逢的喜悅終於還是湧上了他的心頭。

“那幾年,你吃苦了吧?”

“還好。”離宵被他問得一怔,忽然覺得顏面有些掛不住, 他咳了一聲,乾脆也坐了下來。

“手……怎麼斷的?”他看著葉飄的殘臂處,眼裡滿是痛。

葉飄搖了搖頭,好像不願再多說,反倒是看了離宵的右腳,剛才離宵走過來的時候,他已看到了對方走路微跛的姿勢,想來,這傷終究是好不了的。

只是不知他與離宵之間的另一道傷口還有沒有癒合的機會。

“有酒嗎?常醉侯,既然你我再度相逢,不如暫拋恩怨,共飲一杯?”

葉飄微微一笑,看著眼前人,心中感慨萬千。

縱然對方不肯原諒自己,倒也無妨,死前這心願總算是了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個人,這一生又能有幾個知己?

張將軍等人都不明白為何堂堂攝政王會與一介罪囚平起平坐地飲酒,他們按離宵吩咐送去了酒水飯食,便再不敢打擾這行事怪癖的王爺,紛紛退到了別屋。

“這麼多傷。”離宵看了眼剛洗浴好正在穿上衣服的葉飄,瞧見了對方身上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