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你和本侯已在有過雲雨之歡,你難道還以為你是外人嗎?本侯豈是那種輕佻之人?”
“哈哈,在我眼裡看來,你的確就是個輕佻之人。當日你我在酒樓一遇,你便將我擄上山來,如今更是發出什麼江湖姦殺令這等不入流的東西,逼我自投羅網!哼,就算你是侯爺,也不過是個風流濫情的紈!子弟罷了,還不知你和多少男男女女貓貓狗狗苟合過!”
葉飄使勁甩開離宵的手,不悅地看了眼眉目飛揚傲慢的他,忍不住就要出言譏諷。
說來也怪,離宵這人分明長了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笑起來更是翩翩風度,頗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書卷氣,可是為人行事卻是傲慢驕橫又陰險殘忍,若不是遇到自己這個敢制他的,只怕他還不知還要繼續猖狂多久。
離宵被葉飄說得啞口無言,好像找不到反駁的話。
他在心中細數起自己這幾年寵幸過的男寵或是女妾,竟一時也數不清楚。
不過顏面總是要掛住的,即便自己現在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實權又遭到貶斥的侯爺。
“哼,本侯大量,不與你多計較。葉兄,當日酒樓一見,實在是相逢如故,我這才貿然請你上山一聚,那幾個月,你不也過得好好的嗎!再說了……”
離宵話說到這裡,嘎然而止,只是抬眼看了看葉飄,目光中又有了幾分鬱郁之色。
“再說?說什麼?”葉飄戲謔地盯住他,抱手而笑。
離宵深深看了葉飄一眼,目光望向了窗外浩淼的青空。
“我在此地,被禁了七年,這七年間從未曾遇到過象你這樣敢與我大聲說話,又敢與我同桌痛飲的人了。山莊內一干僕人雖然對我忠心耿耿,卻始終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與我甚是疏離。山下的人,也盡是些愚民村氓……若說那些受我寵信的男寵女妾,多是貪圖本侯的金銀錢財,又或是畏懼本侯的威勢,更不敢與我交心相處。”離宵邊說邊嘆,身子一軟就躺回了床上,抬頭撫額,閉目唏噓。
葉飄見他又躺了回去,也順勢側臥到離宵身上,挑起他的髮絲在指間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