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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上前一腳就向方鴻飛踢去,似乎是看準了方鴻飛不敢躲閃。

果然,方鴻飛一動不動,腹上重重捱了離宵一腳,身子連退數步撞在窗上才勉強停住。

“侯爺……”他臉色陡然發白,捂了胸口,言語難繼,唇邊已緩緩溢位一縷血絲。

“方總管,本侯的話你也不聽了嗎?”離宵怒氣未消,他緩緩看了眼方鴻飛,目光輕慢冷蔑。

“屬下不敢。屬下告退!”

方鴻飛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單膝一跪,隨即便迅速地退了下去。

離宵見方鴻飛出去了,這才長嘆一聲,轉身又朝葉飄走過來。

他滿面是笑,已然收斂起剛才的怒意,而葉飄則神情冷漠,只是拿眼斜睨他。

“哼,看來你是飛揚跋扈慣了。”

“呵,下人嘛,總得有下人要守的規矩。”

離宵瞧他那副冷漠的樣子,眼裡的笑意更濃,上前就一把攬住了葉飄的脖子。

葉飄也不推開他,就由他攬著,不過目光卻漸漸發寒。

他剛要說話,離宵卻出其不意地在他唇上印了一吻,隨即笑道,“葉兄,其實也不是我怕受罰,或是受辱。只是我有難言的苦衷,不能離開這白水鎮。”

“噢?什麼苦衷,說來聽聽。”葉飄推了把離宵,忽然冷笑了起來,他摸了摸剛被離宵吻過的唇,心中一動,反手摟離宵的腰,把他拉到床上坐定。

葉飄仔細端詳這男人的臉,又是一笑,一手拉開離宵的胸襟裡衣,把他壓到了身下。

“我……”離宵仰起頭,任葉飄在他頸項間貪吻,眼中一片澄然寧靜。

“你啊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江湖這麼大,總有治得了你的人。”葉飄譏諷了他一句,在離宵的鎖骨處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齒印。

離宵呻吟了一聲,語調變得懶洋洋,他享受著葉飄的每一個吻,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乃當朝天子的叔叔,奉先皇遺旨禁足於此地,豈能貿然隨你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我若真離開了白水鎮,傳到皇上耳朵裡,那可就死罪難逃了。”

他這番話說得輕飄飄的,並不在意,可聽在葉飄耳裡,卻讓人大吃一驚。

雖然現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無醉山莊的常醉侯,但是常醉侯卻是個十分神秘的人物,他不與江湖中人結交,行事只憑自己的好惡,常命人在各地挑選珍寶趣物,又或是美人名器,只要他看上的東西或人,不管是花錢也好,用強也罷,他一定要得到手。

這蠻橫的做法自然引得江湖正道諸多不滿,人們對這神秘可惡的常醉侯多有不屑之餘也不敢貿然去招惹。

雖然常醉侯差遣手下處處作惡,他自己卻從未出面過,人們只知道他住在歌淄郡白水鎮的凌雲峰上,知道他家財萬貫,知道他瀟灑風流,知道他心胸狹隘,知道他睚眥必報,卻不知道他竟會是當今聖上的叔叔。

“你……是皇叔?當今皇上不是姓蕭嗎?”葉飄面上不信,卻也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他輕抬起離宵的下巴,目光冷冽逼人。

“呵呵,豈不知離宵者,蕭離是也。我就是曾經的寧王,現在的歌淄侯,先皇胞弟──蕭離。”離宵拍開了葉飄的手,慢慢坐了起來,面容間不知為何露出幾分憂憤之色,接著他便一聲嘆息,“先皇乃是我的長兄,因疑慮我有奪嫡之心,登基之後不久便藉故將我從寧王一爵連貶兩級,發配到這偏遠之地,封個什麼歌淄侯,命我若非傳召,不得離開白水鎮一步,否則以反逆論處。”

“你就是當年大破西蠻剎木的寧王?看來,先皇倒真是不念一點兄弟之情。。”

葉飄憐憫地望著離宵,看他面露孤寂憤懣之色,忽然覺得此人行事如此詭癖蠻橫,倒似是受了委屈無處發洩,所以才到處找人麻煩的吧?

要知道,當年的寧王在天朝上下可是何等威風,甚至一度有人猜測他會承繼大統。

話到這裡,離宵冷冷笑了,他回頭望了望窗外,低聲又道,“也非一點不念兄弟之情,好歹他準我在此地盡享榮華富貴,把天下奇絕的凌雲峰賜予我修府建莊,一干官吏知道是我府上的人出外行事也都要禮讓三分,除了不能離開這鬼地方外,我的日子過得比以前做王爺時還要痛快。”

葉飄聽完離宵的話,沈默半晌,正色問道,“話雖如此,可是此等皇傢俬事,侯爺你為何會輕易告訴我這個外人?”

“外人?”離宵一聲冷笑,神色戲謔。他一把掐住葉飄的手腕,微微有力,頓時捏得葉飄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