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柔的話,隨著夜風飄入耳中,鶴雲霄腳下步子一頓,扭頭朝後看去,只見得那人放下手裡的酒罈,撐著身後的石柱站起身來,踩著那有些發軟的步子,轉身回了屋裡。
擰了擰眉,鶴雲霄轉身又錯步上前,來到這人的屋外,透過窗紗,只瞧見裡面的人解了衣裳,上身半露的樣子爬在榻上,床榻邊還坐著個小兵,正小心的給他的後背上藥,口中嘀嘀咕咕全是說了司馬蕭逸不應該這個時候還出去吹風飲酒之類的話。
站在門外,看了片刻,見得那司馬蕭逸背上的傷勢確實不輕,多日過去都不見有結痂的痕跡,擰了擰眉,鶴雲霄這才又轉身錯步朝外走去。
這般的傷勢,確實做不了什麼,那今晚上是他自己想多了……
回了落霞城的日子,除了對蜀國那邊的攻打部署之外,另外還有件事,是從一線天戰役之後,北堂浩就開始著手調查的事,南晉細作。
雖然是有了懷疑物件,但沒有證據之前,一切也是枉然,項傾城不知北堂浩這幾日一直在查自己的事,回落霞城之後,好生休養幾日,身體倒也復原了許多,只不過……當言論的出戰一事之時,項傾城卻是擰了眉,拒絕出戰。
聽到他的表態,北堂浩與鶴雲霄等人不由得微微一愣,雲刃站在項傾城身後,聽的北堂浩對他不願出戰一事兒詢問緣由,皺了皺眉,雲刃兀然開口:“少爺這幾日的身體不適,不能動武,若有戰事,我代少爺上戰場就是了”
聽得雲刃的話,鶴雲霄心裡狐疑,這幾日他與項傾城在一起,雖說看著項傾城貪睡貪歇的時候的比較多,餘下時日倒也沒聽他說身體不適。
北堂浩見項傾城對雲刃的話並無什麼反應,沉吟片刻,這才點頭應了,臨要散時,還提議讓韓子丹給項傾城瞧瞧情況,那知道項傾城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色兀然一沉,冷聲拒絕:“不用!”站起身來,看著北堂浩,項傾城面上的神色顯得有幾許不悅:“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他給我看什麼”現在想到韓子丹,項傾城就有種說不出的芥蒂,好似在怕什麼一樣。
見他反應有些過激,北堂浩也不再多說,一場會議定下了兩日後南晉正式進攻蜀國鶴城的戰況,既然已經決定了項傾城的戰事皆由雲刃所代,現在一般的情況之下,有事北堂浩都直接去找雲刃,不再打擾項傾城。
散了會,項傾城返回屋裡,才剛關上房門,腰間便突然纏上了雙結實的臂膀,跟著就聽見鶴雲霄的聲音在耳後響起:“身子病了,為什麼不說?是那不舒服?”
“還好,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時會比較乏力而已”
“那為什麼不讓子丹看看?”
“我不想見他”
聽項傾城這有些類似於任性的話,鶴雲霄微微一愣,心裡來了好奇:“怎麼了?與子丹吵架了?”南晉裡面,要說與項傾城關係好的,除了荊溪,也就只有韓子丹冷心袔了,可現在聽項傾城這語氣,似乎他們鬧了矛盾?
不想與鶴雲霄在這上面多做糾纏,項傾城掙開他的懷抱,錯步走向一邊:“一會我要沐浴了,你若無事的話,就……”
“恩,一起洗?”項傾城話才剛說了一半,鶴雲霄便笑吟吟的開口打斷。
看他說著這話的時候,雙眼發光,微微一愣,項傾城好像想到什麼,兀然的便紅了雙頰:“不要!我自己洗!”
“怕什麼?”錯步上前,將人攬住,鶴雲霄一臉的笑意:“都被我抱過了,還怕我看嗎?”
“這……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看項傾城被自己逗得有些別捏起來,鶴雲霄嘴角的笑意更濃,連攬在項傾城身上的手也開始有些不太規矩起來。
“你……你別鬧唔……”
掙扎著,想要扯開那在自己身上不太規矩的手,結果卻被他抬了下顎,堵了呼吸……最後?兩人還是一起褪了衣衫,坐在這偌大的浴桶裡面。
拿了帕子得手,輕輕擦拭著坐在自己跟前這人的背上,碧藍的眸子,看著他那光滑如玉的肌膚,泛著晶瑩的水漬宛如通透的上好玉石,不覺得欣喜起來,忍不住便低了首,在他背上輕輕印了一吻。
以為他會做些什麼,項傾城身子一顫,便擰了眉的扭頭看他:“你說過不胡來的”
“我沒有胡來,只是親了一下而已”說著拿了帕子又給項傾城擦拭起身子來。
坐在浴桶裡面,半響兩人都沒在開口,只有那水聲嘩嘩聲響一直在屋裡迴盪不散,兩人散開的發鋪在水面之上,絲絲縷縷都看得格外清晰,水裡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