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擰了一分:“這東西是你發現的,還是他發現的?”
“什麼意思?”察覺鶴雲霄的話別有意義,東方易也擰了眉:“你是擔心這東西是有人嫁禍嗎?”
“小心使得萬年,何況……傾城在這南晉一直不得人心”他多些提防,還會有錯嗎?
“雲霄,你想多了”站在一旁,北堂浩好似也聽出了什麼,輕嘆一聲便也開了口:“九殿下即為我南晉皇室,又怎會做出此等通敵叛國之事?況且一線天那一戰,他也負了傷,便是想要做些什麼也不可能”
站在原地,鶴雲霄沒有說話。
東方易也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若是往昔便也罷了,不過這一次你當真是錯怪他了”雖然東方易有時不滿於司馬蕭逸的品行,但這一次司馬蕭逸救了他是事實,所以這東方易便也難得給司馬蕭逸說起了話。
“……他傷勢如何?”雖然不糾纏了,但問一問應該也沒什麼關係的吧。
“這兩日已經好了很多,只是還需臥床休息”
聽得東方易的回答,鶴雲霄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北堂浩站在一旁,擰了擰眉又道:“關於項傾城的書寫手跡,我還是希望你能拿一份過來,此事若當真與他無關,事後我必定親自向他道歉”
聽北堂浩都將話說到了這裡,鶴雲霄心裡輕嘆:“恩……我會拿來的”只是書寫手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洗脫了嫌疑,這才不會讓他于軍中再豎對敵。
☆、第一百一十四章:鴛鴦浴,想要何
出了將軍殿的人,雙手負在身後緩步朝著後方小院的方向而去,斂下的眸,眉宇輕擰,翻轉的思緒,回想著的幾乎都是今日北堂浩與東方易所說的話。
項傾城的話,他並不怎麼擔心,只不過若是有人有心做些什麼,那就不一樣了,老實說,當聽到這個的時候,第一時間他心裡想到的人真的就是司馬蕭逸,可是聽得東方易所言,心裡又起了幾許遲疑,想那司馬蕭逸在如何……也不至於會如此才是……說起來,自從兩人散了之後,他都沒有再怎麼見過司馬蕭逸,不知他的傷勢……可還嚴重?
朝前行去的腳步,因為想到了司馬蕭逸身上的傷勢而微微一頓,無聲嘆息之後,鶴雲霄卻是錯了腳步,直徑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即便兩人已經散場了,可到底還是要見的,做得太絕終究不好。
心裡這般想著,而當鶴雲霄錯了步,來到司馬蕭逸這裡的時候,遠遠的還沒進去,就瞧見月色,那人衣衫單薄的樣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手裡還拿著個已經開了封的酒罈,雙擊面色略微泛紅的摸樣,顯然他已經喝了有會的時候了。
“身上不是還傷著?不回屋裡休息,怎還在這裡喝酒?”擰了擰眉,鶴雲霄緩步上前,來到了這司馬蕭逸的身後。
不覺身後的人出現突然,司馬蕭逸斜斜靠著身後的柱子,輕笑出聲:“不過就是一點傷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還沒有那麼精貴”
看他說的,當真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鶴雲霄站在他的身後微微擰了擰眉,卻不在開口。
喝了一口壇裡的酒,沉吟半響,司馬蕭逸才輕嘆出聲:“我原以為……你不會再見我了……”
“我來只是因為君主一場,並無其他”聽得司馬蕭逸的話,鶴雲霄想都不想,就兀然開口。
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司馬蕭逸這才扭頭朝他看去:“賞不賞臉再陪我喝一次?”說著將自己手裡的酒罈遞到了鶴雲霄的眼前。
碧藍的眸,看了半響那遞到自己眼前的酒罈,鶴雲霄都沒有什麼反應,司馬蕭逸見他並不回應,眼簾半垂的樣子心裡起了低落,正欲將手收回去的時候,鶴雲霄卻突然伸手接過酒罈,側身在一旁坐下。
“汾陽酒?”仰頭才剛喝了一口,鶴雲霄便常出了這是什麼酒,錯眸看了司馬蕭逸一眼,便淡淡擰了眉宇道:“喝這麼辣得酒,你以為自己是千杯不醉的嗎?”說到千杯不醉,鶴雲霄便不由得想到兩人當初第一次飲酒時的畫面,那個時候九殿下可是個意氣風發的人,那一夜,兩人間也是相談甚歡……
“要真醉了,倒也不錯”輕笑出聲,司馬蕭逸說了這話,便沒有了下文。
鶴雲霄聽得他這嘆息,擰了擰眉卻沒開口,半響反倒放下了手裡的酒罈,起身欲想離開:“時間不早,你既然沒有什麼大礙,我便先回去了”
聽他這話,司馬蕭逸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半響,才低低喃般的吐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