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砍殺,擦肩而過的衝鋒,凌亂的馬蹄聲響顯得格外刺耳。
錯開的眸,看向前方衝出的人影,待見得那領兵之人是誰,鶴雲霄渾然一震,眸中的詫異之色毫不掩飾,而策馬上前的司馬蕭逸,在看清楚那騎著白馬帶領鐵騎衝鋒而出的人後,也是瞳孔縮小,詫異的完全沒有想到,這領兵而出之人,居然會是他。
☆、第 三十 章:殺場遇,紅石油
銀色的戰甲,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泛著刺眼的金色,那人騎在白色的駿馬之上,衝鋒在眾人之前,他手持銀槍,被風颳起的披風宛如撒開的血跡,顯得那般腥紅而又刺目,頭上銀色盔甲在陽光之下,宛如渡了一層金光,刺眼而又炫目,手拉韁繩,他衝鋒上前,絲綢的發縷縷盪開飛揚風中,好似遠山的細眉之下,那一雙深邃而狹長的剪影雙眸,透著懾人的凌然之氣,面對敵軍他赫然揮動手裡的兵刃,氣流飛射而出,瞬間便殲滅那些朝他而來的南晉士兵,相比於敵軍主將那詫異之色,他卻未見半絲異樣,衝鋒上前的身影,雙腿夾緊馬腹,隨著那一聲嘶鳴的聲響,白馬的前腿高抬,對著四周湧來的人影就是一番踢踹,直叫人措手不及。
兩軍對接,騎兵與騎兵的對伐,步兵與步兵的對砍,迎合著那號角與擂鼓的聲響,這場面,遙遙相望顯得格外血腥之極。
碧藍的眸中,詫異與震驚之色一閃而過,鶴雲霄擰緊了自己的眉,一手握住長槍,一手拉著韁繩,在籲馬朝前衝去之際,同時亦對著一旁的司馬蕭逸大喊:“救人!”
司馬蕭逸一怔,砍殺了那將自己圍住的敵軍,隨即縱身躍,卻是揮動手裡的劍,就朝著那將胡逸雲等人捆綁住的繩子斬斷。失去束縛,被掛在城牆上的那十一個人全都重心朝下的墜落而去,司馬蕭逸錯眸一看,飛身躍去,在他伸手一把抓住胡逸雲之時,混亂的戰役之中,夏侯西也帶了十人飛身而起,將那些落下的人影,一把接住就直接給其丟掛到馬背上面。
面對對方救人的舉動,蜀國那邊似乎並不打算干預,揮舞的兵器,目標對準的全是跟前的敵人,而當司馬蕭逸等人帶人而回之際,拉了韁繩衝鋒上前的鶴雲霄卻與對方那人,正面交上了手。
雙方主將的交鋒,一舉一動全都關乎著眾將計程車氣,兩方主將那深沉的眸,相互鎖住對方直衝而來的身影,眼看著二人即將撞上之時,那人卻是身體後仰,背面緊貼馬背,不見絲毫異色的眸,冷然看著那從自己面上橫掃而過的兵刃,兩人擦肩之際,一個眨眼那人隨即起身坐正,揚手反手一揮就朝著身後的鶴雲霄而去。
面對他這反擊,鶴雲霄手裡的長槍向後一擋,只聽得兵器相碰的金屬聲響,冷冷響起,兩人的身影騎著自己的坐騎,一個猛的朝前而去。
錯開的眸,眼見著司馬蕭逸那邊將人救了下來,鶴雲霄隨即大喝一聲:“撤!”由司馬蕭逸帶著眾將士,一個轉身就往回折去,而蜀國那邊也不等著他們的主帥下令,吁了馬紛紛追趕上前。
回首看了身後的那人一眼,鶴雲霄的腦海裡面也不知怎的,卻是突然想起了南晉京城的酒肆裡面,他第一次看見那人時的樣子和之後二人夜宿野林,那人弱不禁風連個小小青蛙也嚇得臉色發白……他會是洛熙嗎?
眼看著自己的部下緊追而去,他騎在馬背上之上,不見半絲動作,似乎並沒有打算追擊的意思,微抬的眸,看向自己身後城牆之上,那將人吊掛的地方,他雙腿輕夾馬腹,卻是轉身,回了城內。
將人這般折辱,其實他也看不過去,既然對方的目的只是想要救人,他又何必為難於人?
白日一役,在鶴雲霄與司馬蕭逸救人之際,東方夕墨卻是帶了大軍圍擊白壁關,縱然北堂傲天已下令撤退,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南晉大軍才剛退到林茂中時,卻是被東方夕墨帶來的三十萬兵馬團團圍住,林中的交鋒,拉不開的陣型,讓南晉大軍一時處於被動之態,若非北堂傲天纏住東方夕墨,並讓北堂浩指揮戰鬥,只怕這南晉大軍就要被人殲滅林中了,直至天色黑盡,南晉大軍這才終於安全撤出,可同時亦是傷亡嚴重,北堂傲天雖為主帥,但他對戰於東方夕墨卻仍是做不到毫髮無損,二人之間的戰場幾乎是以兩敗俱傷為告終。
而鶴雲霄帶去的人馬,所幸雖有傷患卻未有死亡,一行人趕到事先交代的地點會合之時,已然接近凌晨。
將救來的人交給後勤的軍醫處理,鶴雲霄也不停歇,便與司馬蕭逸和胡逸雲直徑朝著北堂傲天的營帳走去,還沒來到北堂傲天跟前,胡逸雲雙腿一曲,卻是朝著地面重重跪去,雙手作揖,眉宇緊擰的摸樣一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