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拿著帕子的手在自己胸前擦拭。可鶴雲霄卻張口複道:“與其自欺欺人為什麼不老實的去面對必須面對的事?”這話,讓司馬蕭逸睜眸看他。
放下手裡的帕子,鶴雲霄一雙碧玉的眸直看著他的雙眼:“只有那些沒用的人,才會用這種手段來矇騙自己”聲落轉身朝外踏去:“你還是自己擦吧”果斷的他不喜歡伺候人。
入了夜的郝琳城顯得給外戒備森嚴,尤其是白日裡那將司馬蕭逸弄傷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不說,城裡的百姓更加顯得格外的惶恐不安,直接全都閉門不出,深怕一個意外就此嗚呼哀哉。
戰場上屠殺的血腥,還有這突然兇猛的攻進郝琳城計程車兵,在城中對蜀國殘軍的剿殺,弄得那壓抑沉悶的氣息盤繞的城牆之上久久不散,而當所有人都還沒能從中回過神來,一雙眼中依舊透著嗜血的神色之時,可偏偏就是有個缺根筋的傢伙,完全沒將這一場殺戮當回事,反而還因為對新地方的稀奇,睜著一雙眼睛滿四處亂看。
“心袔,為什麼這郝琳城的晚上這麼安靜,連個人也沒有……”
並肩走在路上的兩人,遊走在這隻有南晉士兵的街道上,荊溪睜著自己的雙眼,一副失望的摸樣,看著四周這靜靜悄悄的景象,語調之中全是難言的失望之意,他還以為郝琳城的晚上,應該會像京城一樣很熱鬧才是。
“現在正值戰亂之時,又才剛經過了一番廝殺,此時郝琳城內不見半個人影也很正常”與他並肩而行的冷心袔,相比著荊溪那一幅失望的樣子,他卻平靜的瞧不見多餘的顏色。
白天才剛結束的戰鬥,他本來也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臨睡前本是想去看看韓子丹,發現他到現在都還忙著幫劉軍醫醫治傷患,原本是打算離開回去休息,結果卻遇上因為來到新地方而睡不著覺,一臉興奮的荊溪,最後的結果是被他強行拉了出來。
冷心袔與荊溪之間並不是很熟悉,但荊溪與韓子丹熟悉,兩人一樣屬於大軍後勤,不參與戰場征伐,沒事的時候要遇上的機會太多,韓子丹有話直說,性子實際,荊溪也是缺筋少線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幾次相處下來,兩人間還算相處不錯,原本怕把自己丟在外面回不來的荊溪是想抓韓子丹陪他,但看見韓子丹那麼忙,最後就逮了冷心袔陪他出來,雖然是第一次見冷心訶,可荊溪完全沒有要防備他的意思,心裡想什麼臉上就寫什麼。
想到荊溪這直線反應,冷心袔不由得輕嘆出聲,他心裡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把荊溪丟在這裡,搞不好他還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等自己回去。
“這裡一點也不好玩……”突然停下步子,荊溪終於忍不住長嘆出聲。
冷心袔扭頭看他,嘴角掛著淡淡的弧:“雖然沒有什麼意思,但能出來走走也不錯”回去面對這那些營帳裡面的人,他也只會更加鬱悶,同在副元帥帳下的東方易,倒是因為上次一戰,因為表現突出,被副元帥調了出去,不跟他們擠大帳,可是他還得跟大家擠。
“荊溪,你跟你同帳的那些火頭軍相處還好嗎?”
“很好啊,灶老爺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呢”也許是因為腦子不太好使,有的時候荊溪雖然顯得比較笨拙,可他的愚笨之中卻又透著幾分輕靈的氣息,別人說什麼他就是什麼,一張帶著稚氣的臉,見了誰都總是掛著清甜的笑,也許剛開始時會有人嫌棄他的笨拙,但處得久了,想要不喜歡也難。
因為他真的不諳世事,純淨得猶如一面鏡子,沒有心機更沒有手段,唯一的手段就只他發飆的那一瞬間,是抓了什麼就用什麼打人,當然,經過上次發飆他用柩瀾樞的劍,將那沒事故意找自己麻煩的大漢,唰唰唰的弄得只剩下條四角褲後,還真沒人敢小看他了。
冷心袔笑笑並不說話。荊溪扭頭,看他垂下眼簾,嘴角沒了笑意,荊溪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怎麼?你跟他們處得不好?”
“沒什麼好不好,互不糾纏就可以了”音落,冷心袔舉步前行,只留下荊溪站在原地抓抓自己的頭,一臉的困惑。
互不糾纏?
什麼意思?
舉步想要朝前行去,追上冷心袔的步子,而就在他才剛踏步出去之際,一隻黑手從後面伸了出來,捂住荊溪的嘴,就將他拖到了黑暗的牆角底下。
睜大的眸子,想要開口呼喊前面的冷心袔,可是被人捂住了嘴,荊溪發不出一點的聲音,心裡害怕掙扎著想要強行反抗,卻因為耳中聽到的聲音,讓他瞬間停下了掙脫的念頭:“荊溪,還記得我嗎?”
將荊溪擒住的人,見他不再掙扎,才剛一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