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擰,司馬蕭逸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只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
南晉京城的酒肆之中,他們是有點交集,可那樣的交集,一旦跟自己骨血相連的兄長比起來,就根本不算什麼。
眼見這司馬蕭逸為了胡逸雲,居然被項傾城所傷柩瀾樞微微擰眉,伸出的手摸向馬背上的弓箭,弓弦緊繃發出咯吱的聲響,三箭緊握,箭尖對著前方項傾城的身體,僅是一個彈指之息,他五指一鬆,弓上箭的隨即咻咻咻的飛射而出直朝前面的項傾城飛射而去。
鬆開了自己握著長槍的手,項傾城閃身騰翻,才剛避開了這直朝自己射來的冷箭,未了腳尖才剛踩了地面,咻咻咻的聲響居然是三箭齊發,站正的身子向後一側,才剛避開其中兩支冷箭,還未再做出多餘的反應,手臂之上兀然傳來一陣疼意,項傾城反射的伸手一摸,卻是自己的手臂在他剛才閃身之際,被其中一支冷箭貫穿了臂膀,而就在項傾城伸手捂住傷口之際,柩瀾樞再次的拉弓搭箭,動作一氣呵成,叫人防不勝防。咻咻咻的聲響在次傳入項傾城的耳中,讓他擰緊了自己的眉,正當項傾城預備強硬的將插在自己臂膀上的羽箭拔出時,眼前卻是忽而的人影一閃,熟悉的人影,握著兵刃揮斷那些直朝他身上射來的冷箭,一把抓了項傾城的手臂,就帶著人飛身而走。
看他兩人的身影眨眼便不見了蹤跡,柩瀾樞沉聲喝令:“全城搜捕!不得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是!”一旁的小隊士兵得了令,隨即拔腿就朝著城裡的各個角落串去,尋找可疑人員,而一旁的司馬蕭逸從被項傾城刺傷之後,非但沒有想到自己目前的情況,轉而看向身後的胡逸雲:“你可有受傷?”
“末將該死!讓殿下負了傷!”
看胡逸雲說著就要跪下領罪,司馬蕭逸伸手一託將人扶了起來:“這點傷不礙事”他能感覺到,項傾城對自己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剛才那一槍,會直接穿了他的身體,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當日酒肆裡面那個我見猶憐弱不禁風之人,今日重遇居然會像變了個人一般。
☆、第十四章:戰事休,父子聚
胡逸雲的魯莽行事,害的司馬蕭逸為了他而負傷,罪名不大,但也少不了軍棍一頓,二十軍丈胡逸雲是跑不了,深知軍威不可觸這個道理,司馬蕭逸也並沒有太多幹涉北堂傲天,入了郝琳城,北堂傲天還有諸事要做,領著自己的兒子還有另外幾位將軍便直接去了主城樓,司馬蕭逸的傷勢經軍醫看過,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息便可。
從早上的破陣發戰,一直到攻下這郝琳城清理敵軍殘將開始,眾人將近忙了一日,直至天盡夜來襲,這才總是告一段落,相比於駐紮城外林裡的營帳,這裡有屋有房有床有榻是再好不過,想著自己在野外林子的營帳中一住就是好幾日的時間,今天又參與了這樣的戰陣,汗水的氣味混合著血腥的味道,似乎一直纏繞在自己周邊,令他倍感不適,但又想著自己胸口上纏著的繃帶,今日才剛上過藥,司馬蕭逸便打消了沐浴的念頭,只是問人要了盆清水,便關了房門打算自己隨便清理一下。剛脫下衣服,只穿了白色裘褲的人,正預備擰了帕子擦拭身體的時候,房門突然開啟,司馬蕭逸扭頭一看,見那人站在門邊一點也沒有打算朝自己行禮的意思,便也懶得去管那些禮數,而是直接開口吩咐:“過來幫我擦背”
關了房門,那人踏步上前:“軍醫不是交代過你,好生休息不要碰水的嗎?”
“我只是隨便擦擦,並沒有碰水”將惹了水漬的帕子,擰乾遞到那人手上,司馬蕭逸淡淡蹩眉:“快點,身上黏黏糊糊的還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難受”
碧玉的眸,看了看司馬蕭逸這蹩眉的摸樣,視線下移,在看向他這隻穿了條裘褲的樣子,赤膊著的上身,透著的是練武之人應有的體魄,雖然纏著繃帶,但胸前的肌理和背上的肩骨分明,穿著衣服時的他透著幾分慵雅之意,退去衣裳的他卻是多了幾分野性的味道。意味深長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鶴雲霄伸手拿過他手中的帕子,錯步站到司馬蕭逸的身後,便給他擦拭起來:“早前還以為你有多不拘小節,看來也是改不掉那皇族的性子”
微微閉了自己的雙眼,司馬蕭逸的摸樣顯得有些舒適:“我不介意自己一身的汗味,但我討厭那股血腥味”話音落,司馬蕭逸低嘆複道:“我身處那樣的地方全都是用血建築起來的,難得能夠離開,能洗清多少就洗清多少,雖然做不到乾乾淨淨,但至少也聞不到了”
這話讓鶴雲霄輕笑:“你這是自欺欺人”
司馬蕭逸笑笑並不答話,只是轉身面向那人,任由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