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上的慶功宴就是一個幌子,把蜀國刺客引來,然後證明這個蜀國完全就不能相信,這樣就算要攻打蜀國,也更加名正言順,雖然戰場之事向來沒有什麼光明正大,但他就是想要給蜀國扣上一個背信棄義,反口復舌的罪名怎樣?
好吧,這隻能說明大元帥也是有小心眼的。
知道自己父親在想些什麼,北堂浩心裡失笑,面上卻不敢有半分異色:“將這三人的帶下去,胡逸雲你與王猛即可去追擊蜀國使者,務必在他反覆敵營之前將人拿下,天亮之後大軍便攻打通州大城!”
“是!”
“是!”
站在一旁,項傾城蹩眉看著一旁的小兵錯步上前,拖了這負傷的三人就給帶下之後那兩人抱了拳,一口應下的樣子也不含糊相繼離去,蹩了蹩眉得他,只覺得自己腰腹傳來的疼痛越漸的厲害起來,不由得身體開始顫慄,伸了手,本想抓住自己身旁的冷心袔,可那指尖卻連冷心袔的衣袖都還沒有碰到,便耐不住這份疼意,雙眼一黑,項傾城整個人咚的一聲直接栽倒了地上。
冷心袔扭頭一看,見那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就這麼栽倒下去,心頭一驚就忙蹲□來,將這地上的人扶起:“傾城!傾城!”喊了兩聲,項傾城都沒有反應,那安靜的樣子就好像突然睡著了般。
眾人聽見冷心袔這擔憂的聲音,紛紛扭頭看去,就瞧見那邊的兩人,一人昏迷不醒,一人神色有異。
蹩了蹩眉,北堂浩錯步上前:“出什麼事了?”
抬眸看了北堂浩一眼,冷心袔雙眉擰得死緊,錯眸看向一旁的司馬蕭逸,還沒開口一旁的鶴雲霄也錯步走了過來,單膝在三人跟前蹲下:“怎麼回事?傾城他怎麼了?”剛才出去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壓下自己想說的話,冷心袔只說了句:“該是受傷了才對,還是趕緊讓軍醫給瞧瞧”說著,就想要自己逞強將人抱起。
鶴雲霄皺眉,看他這自己都有問題的樣子,眉宇一擰,垂下的眸,見得那被他攬在懷裡的人,忽而伸手,一把將人扯了過來,打橫抱起就朝一邊走去,同時還朝一旁的小兵吩咐:“即可去將韓子丹叫來”
“可是韓大夫現在不在軍中”鶴雲霄話音才落,那小兵立馬開口,見鶴雲霄皺眉朝自己看來,那小兵急忙解釋:“今天一早韓大夫跟著軍醫院的幾個兄弟都出去補給藥材了,估計這一兩天是回不來的,要不小的先將劉軍醫叫來?”
“快點!”
聽的鶴雲霄的口氣帶了不悅,小兵不再多話,轉身就走。
見得鶴雲霄將人帶走,冷心袔站起身來,呼吸顯得也有些沉重,北堂浩看他這樣,眉宇輕擰,眸底透著擔憂之色:“你也受傷了?”
“我沒事,就是捱了一掌,我現在比較擔心傾城”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會在去看看傾城的情況”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知道北堂浩今晚上還有任務,冷心袔不敢麻煩他,而且自己雖受了一掌,但並不太嚴重,吃兩帖藥就沒事了。
冷心袔是沒什麼事,但但項傾城就不一樣了,當絡思情看見他是被鶴雲霄抱著送回來的時候,結結實實的給嚇了一跳。
看著她對項傾城這擔憂的樣子,鶴雲霄只是簡單說了兩句,並未過多解釋,才剛將人送到榻上,劉軍醫也被人叫了過來,原本還算冷靜幾人,在看見劉軍醫把脈之後,那詫異的臉色,一個個的不由得將心提到了嗓子。
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這經過風浪的老軍醫露出這般神色?
沒人知道。
“劉老先生,我夫君他……他怎麼樣了?”站在榻邊,絡思情那一雙柳眉擰的死緊,兩手緊緊抓著身上的衣裳。
細細的把了脈,感受指腹之下傳來的東向,劉軍醫眉宇擰得死緊:“他的脈象有些像是……”怎麼說?指尖傳來的脈象,像似脈來滑數有力,應指突跳如豆,但搏動的部位較滑脈短小,而切脈時,可觸到脈跳流利而不澀滯,脈率似數飛數之動象,指下有“如盤走珠”之圓滑感覺,這……這到底該怎麼算?
是喜脈,還是病脈?
“到底如何?”見劉軍醫這欲言又止的樣子,鶴雲霄也有些不耐,站在一旁,開口追問。
劉軍醫皺眉,放下項傾城的手腕,輕嘆一聲這才嘆道:“他的脈象是我這些年第一次無法斷定病根的脈象,現在我也不敢給他胡亂的用藥,只能先以天葵子,石菖蒲和阿膠煎藥讓他服下”說著,再次看了一眼那躺在榻上沒有醒來的人,想著自己診出的脈象,劉軍醫還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