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只是讓娘和思情為我擔心受累了”言落,項傾城扭頭,看向這個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一眼。
伸手急急擦去自己臉上的淚,珞思情硬是逼著自己露了笑靨給他:“只要看見你沒事就好,其他的我都不求……”說到這裡,想著自己父親對公婆一家的見死不救,珞思情咬了咬唇,卻是雙腿一曲,朝著項傾城跪了下去,這舉動,當場就將項傾城嚇了一跳:“思情,你這是做什麼?”
“傾城,對不起……”被內疚淹沒的心,讓珞思情忍不住又雙眼惹了水漬:“當日項府出事,我爹卻罔顧兩家情誼見死不救,害得公公和五哥都沒了性命,我在這向你道歉……”
看珞思情這幅樣子,項傾城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你我已是夫妻,何來道歉之說?”他不是生珞思情的氣,珞思情若是如他父親一樣,今日也不會在這裡跟他道歉,但他岳父當日的所作所為,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烈火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他也有些不是滋味,皺了皺眉,便開口打斷:“時日我先讓人給你們弄些吃得,在讓人給傾城安排敖包,讓他在這多留幾日”
這話,讓項燕點頭:“也是,今日見著傾城大喜過甚,都沒有進食,回來後天色也晚,是該用膳了”要是讓他們在這站下去,也不知道他娘會哭成什麼樣子。錯眸看了看項傾城這還是平靜的樣子,項燕也不得認自己這個么弟真是長大了……
自昨日,項傾城與項燕一齊離開,而後便沒在回來,荊溪呆在自己的營帳裡面,悶悶不樂,這鶴雲霄似乎也有些心事重重,司馬蕭逸緩步而來,看他那趟在石岸邊上的影子,錯步上前,在他身旁坐下:“聽說昨日,項傾城的兄長出現了”
“嗯”點了點頭,鶴雲霄躺在地上,枕著自己雙手的樣子微微擰眉。
扭頭看他,司馬蕭逸挑了挑眉:“怎麼,你是在擔心他會跟項燕一起走嗎?”
“沒有”聽得司馬蕭逸的話,鶴雲霄幾乎想都不想就吐了這兩個字,見得司馬蕭逸看向自己的眸色,透著幾許狐疑,鶴雲霄淡淡蹩眉,又道了一句:“他應該不會離開才對”昨日下午,項傾城對他說得話,一直在他腦子裡面回想。
司馬蕭逸不以為意只是淡淡擰了擰眉:“這個項燕現在與我們還是對立的敵軍,若是他能說動項傾城與他一起離開,南晉這場平亂之戰,想要結束恐怕沒這麼簡單了”
“你是擔心他們兄弟聯手將是我們最頭疼的對手”不是猜測,而是篤定,坐起身來,鶴雲霄看向前方那靜靜流淌的江面:“我相信,傾城不會背信棄義”
看鶴雲霄這對那項傾城極度信任的樣子,司馬蕭逸微微擰眉,閉了口不再說話,鶴雲霄無聲輕嘆,身子一側,就朝著司馬蕭逸身上靠了過去。
“怎麼了?”扭頭看他這靠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司馬蕭逸神色狐疑,抬手攬在他的臂上。
“沒事,有些累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心裡就是有種說不出的煩亂。
烈日當空的正午,大軍的校場之上,那一身素衣的項傾城與烈火兩人並肩而站,手裡握著的長弓,幾乎被他們二人拉成了圓形,羽箭箭尖對準之處,是百米之外那個小的幾乎讓人看不清楚的箭靶。
珞思情與項夫人站在一旁,看著那將弓箭拉開的兩人,神色間隱隱透著幾分擔憂,只有一旁的項燕神色謝意,一臉寵溺的樣子,看著這兩人的舉動。
弓弦繃緊的聲響,清晰的傳入幾人的耳中,幾乎是同一時間,項傾城與烈火兩人同時鬆手,弓弦上的羽箭,咻得一聲直飛射而出,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一齊穩穩的紮在箭靶之上。
呆愣一旁的兩名小卒,回過神來,舉了箭靶就朝著項傾城等人方向看去,烈火瞧著被人遞上前來的兩張靶子,眉宇微微輕擰。
項傾城射出的羽箭,不偏不倚正中紅心,而他自己射出的羽箭,卻偏移了那個幾毫米的距離,心裡雖然有些氣惱,那但那也是對自己的不悅,看向一旁的項傾城時,烈火還是露出了欽佩的笑意:“我怎麼覺著你的箭法,比你哥得還好呢?能一箭射殺我軍中大將,是你本事,他們技不如人自是活該”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傾城小時候可是連門也出不去,每日不是在家讀書就是在我父親的校場混日子,又有我們幾個哥哥從旁教他,自然是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項傾城是項家么子,自小的疼愛有加,加上項傾城小時又生的乖巧可愛,誰見了都喜歡得緊,家裡的列為叔叔伯伯,沒事的時候就愛交他兩手,所謂的取長補短,這才有了現在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