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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情報網,能連區區一個女子都查不出。

“回皇上,據奴才所知,五王爺並不識得什麼女子。”

握著奏摺的手一顫,越昭衍奇道:“一個也沒有?”

“沒有。”

奇怪,緣兒難道是在騙他?不,不會,緣兒說那話時的眼神深情拳拳,他絕不會看錯。

這卻是怎麼一回事?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常明一邊研著磨,一邊小心翼翼地詢問。

“你這是不想講的樣子?有話快說,少吞吞吐吐!”

常明眼神幾變,似是在斟酌如何措辭,片刻才道:“五王爺雖不識得什麼女子,卻與一個人過從甚密,關係匪淺。”

稍微停下手中的筆,越昭衍急問:“誰?”

“國師大人。”

常明飛快地吐出四個字,彷彿怕慢了一刻便會被割去舌頭,靜等越昭衍的反應。不料越昭衍聽了只是不在意地搖搖頭,繼續手下的硃批,淡淡道:“這算什麼大事,國師是緣兒唯一的朋友,兩人自然交往密切。”

“可是,”似是被越昭衍的態度激起些許不服的意氣,常明的說辭不再有丁點兒猶豫,“據奴才所知,五王爺幾乎夜夜宿在相國寺,若無賓客臨門,則在相國寺一待就是好幾天。”

“什麼!”越昭衍這才一驚,隱約覺得事情不對,手中紫毫一抖,在奏摺上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線,“接著說。”

“另外,據奴才所知,五王爺三次離京,國師大人都不在寺中。軍中的暗線也說,確實曾在敦煌城見過國師大人。據他所述,五王爺當日怒斬伊利什可汗,也是因為國師大人深陷險境——”

“住口!”

重重擱下手中的筆,越昭衍大聲喝止常明,而後站起身,焦躁地在含元殿裡來回踱步,筆直的濃眉緊緊蹙起,面色沉如無邊夜幕。

走得累了,越昭衍才稍稍鎮定下來,重又回到桌前坐下,沉聲道:“給朕宣清揚進宮!不,先研磨,朕要擬旨。”

“聖旨到,竟陵王越清揚接旨!”

回到王府,顧惜緣的心裡還是頗有些不平靜。雖然明言回絕了越昭衍,但焉知那個獨斷的帝王又會幹出怎樣的好事。

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果然——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越朝與突厥頻繁征戰,同室操戈實為不智。今突厥願與我朝交好,聯姻和親,實乃國之大喜。觀我朝竟陵王越清揚,年少英俊,人品出眾,與突厥烏蓮公主郎才女貌,相得益彰,故為汝指婚烏蓮公主,三日後完婚。願汝與烏蓮公主伉儷和美,白首偕老,永結同心。欽此!”

顧惜緣自然沒有接旨,而是單手撫上胸口,勉力壓制著喉頭驟然上湧的腥甜。心中的怒火如遇狂風般燎原肆虐,大有焚盡一切之勢,連帶著牽動了初愈的內傷,難受之極。

那個人,那個人,欺人太甚!

仗著是他爹,仗著自己是天下之主,便為所欲為,一次次獨斷獨裁。他已然極盡忍耐退讓,竟還要置他於這般境地,簡直忍無可忍!

“越昭衍在哪兒?!”

被揪住衣領的太監名喚常順,乃是宮中的副總管,大大小小的場面自也見過不少,此刻卻被凶神惡煞的五王爺嚇得哆哆嗦嗦說不出完整的話,“回王爺,皇上……皇上在養……養心殿……”

養心殿,越朝天子的正寢之殿。

聞此,顧惜緣拂袖便走,險些被摔倒的常順捧著聖旨跌跌撞撞跟著後面,大喘著粗氣叫道:“王爺,皇上還在午睡,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違者重罰。王爺,王爺!”

顧惜緣哪裡肯聽,腳下輕功展開,片刻便把常順甩得老遠,風風火火地到了宮門之前。守門的侍衛還想阻攔,見是竟陵王,又看他臉罩寒霜,滿面殺氣,都不敢做聲,當即退到一邊,為顧惜緣讓道。

到了養心殿前,果然便有兩個太監上前阻攔。不想與之囉嗦,顧惜緣一個健步躍到二人身後,一腳踹開養心殿的大門,直奔裡間越昭衍的床榻而去。來得榻前,不顧越昭衍是否睡得香甜,長袖一抖,隔著三寸之距,手中量天尺堪堪點在床上之人的心口處。

越昭衍便知顧惜緣接到聖旨定會情緒激動,怒不可遏之下也定會找自己理論一番,便藉口午憩,不料他還是闖入宮中。不但如此,竟還拿武器指著自己的心口,全身殺氣流溢,不摻雜半點作勢或虛假,而是真真切切、一觸即發的凜冽殺機。

“你這是要……弒父?”

越昭衍緩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