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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

偏偏那一夜之前,關於情慾是一張白紙的颯亞,愚蠢地不懂這點“弦外之音”,竟然毫無防備地走入男人設下的天羅地網,等到他遲鈍地察覺自己所犯下錯誤判斷時,已無法脫身,他該死的被自己的諾言與情慾給牢牢地捆綁住了。

哭吧!我的陛下,然後牢牢記住,這就是您為得到西琉皇位所付出的代價之一,您沒有喊停的權利,我們的契約是至死方休的,從現在到未來的每一天您都要記住這個滋味,時時刻刻都要提醒自己,您是如何低賤地出賣了自己,換得了這頂皇冠。

事隔一個月,那一夜男人對他所做的事,颯亞記憶力好到連最細微的細節都深深地刻在腦海中,想忘也忘不掉——被力量貫穿的疼痛、被不住挑起的陌生快感、男人的沉重呼吸聲、被壓制住的恥辱、不堪入耳的肉體撞擊聲……數時辰當中自己被徹底的進犯、玩弄,最後忍不住冰火交錯的折騰,還向男人求情!

不原諒!他至死都不會原諒司琺爾對他所做的一切。

不屈服!他誓死都不屈服在這種卑劣至極的手段下,接受他自以為是的狗屁權威。什麼做他的女人,他永遠都不會承認的。

忍著如火燒的背痛,颯亞移動雙腳想要離開司琺爾的視線,可是他故意與他唱反調地,大剌剌地擋住他的去路。

“讓開!”一手抱著肩膀,颯亞目露兇光地說。

“呵呵,您這樣子真像是一隻面對著明知無法與之為敵的大狗,卻還偏偏不能不狂吠著虛張聲勢,好鞏固自己地盤的小狗啊。知道自己不是我的敵手,所以害怕得連腳都動不了了。”

這是挑釁,颯亞明知,卻不能不接受,他跨出一步,拔腿飛奔,但男人的動作比他更迅速地,在他還沒有奔出足夠的距離前,就已經封鎖了他的去路,攔腰將他抱起。

“放下!大膽!”

“我的膽子大不大,上次已經充分地證明給您看了,況且現在我的頭也還好好的安在頸上,這代表了您也默許我有這權利大膽不是嗎?您終究還是不夠卑鄙到收回前言,做個徹底的小人,砍我的頭去除威脅。所以您致命的弱點,也成為我幸運的……護身符。”司琺爾愉快地說著,無視於颯亞的抗拒,將他丟回大理石床上。

“住手——你還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還用問嗎?”大手迅速地剝除覆蓋在柔韌身子上的布料。

颯亞扣著他的手腕大叫。“你看清楚這兒是什麼地方,容你這樣放肆!你就不怕神的制裁!”

“呵呵,神是什麼?在我眼前活生生的人,我都不放在眼裡了,神又能奈我何!我就是想在神的面前炫耀我的‘女人’,也就委屈您陪我一起墮落了。”

跟隨著衣物落地的,不只是颯亞的衣物,也是颯亞的自尊,司琺爾比誰都清楚這種舉動對颯亞會造成何等傷害,可是不這麼做,颯亞再生的保護牆又會再度作祟,企圖隔除他在外,而他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拚命地築牆吧,我親愛的陛下,您築一次我就折一次,拆拆除除,直到您築的速度再也不及我折的速度為止,我會逮到您那顆動亂不安分的心,一點一滴、一步一步地,侵蝕滲透到您的骨血中,慢慢地麻痺您、吞噬您,直到您不能沒有臣的存在為止。

我是佔定了您的心。

“想墮落你一個人去,別擅自替我下決定!”颯亞在大理石床上手腳並用地後退著,想遠離他。

那些痛苦的記憶都還沒有遠離,他怎麼能忍受再一次凌辱。

五臟六腑都易位般的衝擊;活生生被撕裂的痛楚;每接受一次男人的毒侵就聽到自己內臟在悲鳴哀嚎的悽慘記憶——除此之外,最令人厭惡的是事後,宛如周身都被千蟻萬螞咬噬著,無孔不入,排山倒海蜂擁而來的——恥辱。

再來一次?別開玩笑了!

渾身的血液都於瞬間冰凍起來,颯亞一心尋求逃離這地方的法子。

“那可不成。”手指攀上了他細小的腳踝,司琺爾逐步地、一寸寸地把他拉回來。“少了您,我墮落的樂趣也沒有了,舔著您的血,看著您徘徊在苦悶解放的臨界點,親眼目睹您的‘墮落’,我墮落得才有價值、有意義。就是為了這一幕,我才如此大費周章地進到這座神廟來,見證您紋身時的每一個過程……方才的針就像是我的眼,一次又一次地穿刺著您,而您卻一點都不知道。”

他的話彷彿在紋身上灑了火粉引燃了它,在颯亞的背上灼灼焚燒著,方才的苦痛裡所代表的神聖意義,剎那間被轉化為淫慾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