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宴會就不值得司大人留下?”
“就是啊,皇兄此言差矣,我這兒也有美女、也有好酒啊!”
“幹麼,你們母子倆聯手欺負我一個是嗎?”
琴妃、二皇子當場與長皇子爭執起司琺爾的所有權似的,兩人喋喋不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誰有資格、或誰的宴會才該參加等等無聊的話題。不知情的人看了,還真像是三隻狗爭相搶奪一根骨頭的場面!
颯亞聽著越說越離譜可笑的言論,看著四周沒有人敢插手製止的模樣,再回到爭論中心點的當事者司琺爾,那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助長這三人戰火似的,袖手旁觀面無表情的態度——一肚子無名火又起。
那麼稀罕舔司琺爾的腳丫子,乾脆把皇帝讓給他做好了!
只差沒有怒吼出這句話,颯亞登地猛一拍桌站起。
琴妃、二皇子與長皇子都紛紛轉過頭來。
“幹什麼,颯亞,你也有意見是嗎?”皇太子受到他氣勢的威嚇,立刻反彈地往後退了一步。
“莫非,皇弟也想邀司將軍參加宴會?”酒醉少根筋的二皇子呵呵笑說。
颯亞真不懂自己為什麼和這兩人是“兄弟”,冷聲說:“別再給人看更多笑話了,你們幾個,真夠了!難看死了!”
“難、難看?你指稱我這太子難看!”經不起刺激的長皇子歇斯底里地叫道。
“喂,颯亞,我看你還小才讓你幾分,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囂張了!”脾氣不好的二皇子也跳起來揪住他的衣服。
可颯亞叛逆地瞪著二皇子,一點都不讓步地說:“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醜陋真實,有什麼不對!”
啪!二皇子甩了他一巴掌,然後再揪住他的衣襟說:“太囂張了,對自己兄長沒有敬意,我今天身為你的皇兄,不能不好好教訓你,讓你懂得什麼叫做尊父敬兄!”
又一個拳頭往颯亞的肚子招呼,颯亞都拚死忍住,他不是不能動手,而是不願動手。在這個動輒得咎的節骨眼上,如果他一個反手,就會被套上逆兄叛道的罪名,給琴妃他們一個好理由判他死刑。
他不在乎皇位,卻不想死在這群窩囊廢的手中!畜生!
“住手!”
“請停手,二皇子。”
兩個男人在混亂當中,一左一右地護住了颯亞,一個是急忙趕來的東野智,一個則是扣住了二皇子的手腕,以冰寒如霜的藍眸低聲制止的司琺爾。
“看來今天大家都喝多了,情緒不穩,由臣護送三皇子回宮好了。不論是太子殿下或二皇子殿下的邀宴,司琺爾只要有空必定參加,請二位都放心。”
以不容反駁的口氣,明快地解決這場面,他扣住了颯亞的手,火速地離開。
* * *
咻地抽回自己的手腕,他們一到迴廊上,颯亞便迫不及待地遠離司琺爾,邊揉著自己的手腕,道:“我可不會說一句感激你的話,別期望我會稱謝。”
司琺爾失笑地說:“臣明白,反過來臣要感謝您的插手,才讓我免於被兩方人馬四分五裂的命運。”
“誰會為了你插手!別曲解我的話!”颯亞脹紅了臉,這不要臉的傢伙,竟佔他便宜,他才不會好心的拯救這傢伙咧!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理由插手,但結果是一樣的,我可以從那兒脫身,都是你的功勞。”享受著他困窘的模樣,司琺爾灰藍得接近深潭的瞳眸,親暱地愛撫著他每個變化多端、活力盎然的表情說。
混帳……颯亞扭過頭,跨著大步離去。
“不要忘記我‘先前’曾說過的話,颯亞殿下。我隨時都歡迎你……”為了想多看他一點有趣的表情,司琺爾故意在他身後叮嚀一句。
果不其然,颯亞回頭,扮了個鬼臉作應答,揚長而去。
司琺爾忍俊不禁地笑了。
有如背後幽靈般的東野智從暗影中現身,燃燒著憤怒妒火地瞪著他說:“我不管你有什麼意圖接近他,但是司將軍——”
眯起一眼,東野智咬牙切齒地說:“我不希望你對颯亞殿下做無謂的騷擾,也不會允許你靠近他。”
出現了,颯亞身邊礙眼的跟屁蟲。司琺爾悠然自在地轉身面對他,一笑。“殿下已經脫離需要保母的年齡了,東野大人。”
“那是他還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披著人皮的禽獸。”
“譬如說——你嗎?”司琺爾眼角含笑地說。
東野智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