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
容錚嘴巴被捂著憋紅了臉,死命搖頭,用力拉下元青的手,牢牢握住,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我可以發誓!”末了又鄭重的說,“我會保護你的!”
元青聞言不由一笑,看得容錚眼睛都不捨得眨,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外如是。
“那你可千萬誰都不能說。”
“段昔也不行嗎?”
“誰都不可以。”
待容錚回到八寶客棧已是深夜,呆在段昔房中等候的書童朝生一瞧見自家少爺,涕淚俱下:“小少爺你下次出門再不讓我跟著,我就跪下不起來,嗚嗚嗚。”
容錚被他這陣勢嚇了一跳,連忙說:“是是是,我下次一定帶上你。”
段昔看著這一出主僕情深,道:“元青姑娘沒有太欺負你吧?”
容錚不爭氣的臉一紅,道:“沒有沒有。”
段昔壞笑:“當真沒有?”
“真的沒有。”容錚不敢正眼看他,他從小就不擅撒謊,如今要替元青保守秘密,自覺責任重大,可面對的又是好友,進退兩難間慌忙找了藉口回房。
段昔狐疑的看著他拉上朝生匆忙離去,不知他又受了什麼刺激。
今晚在天香樓如此折騰了一番,段昔也有些累了,和衣躺下歇了一會,不久四更天一到,水長老林常便如約而至。
此時正是萬籟俱靜,林常翻窗而入,藉著皎潔月色見段昔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打呵欠,對他笑說道:“林大哥,我們這樣真像是幽會私通的苦命鴛鴦。”
林常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爾後才笑答:“我一路奔波,你就這般戲弄我?”
段昔推開被子,起身走來在他對面坐下,一邊說道:“後夜翻牆前來,不是妙手空空兒就是情人嘛。”
林常道:“那你豈不成了閨中思春女子?”
段昔一時無話,何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便是了。
幸而林常並不似寧如是、齊三映這類人會藉機調笑幾句,見段昔沒有接話,就直接跳到了正題:“你讓我調查的事,有結果了。若柳自幼便被賣到天香樓,出身並無特別之處,十年來除了天香樓規定的日子外不曾外出過。”
段昔皺眉:“其他呢,沒有別的特殊情況?”
林常道:“若說特殊情況,那便只有三年前她曾大病一場的事了。”
段昔沉吟了片刻後問道:“龍音呢?”
林常又喝了杯水,道:“龍音乃淮南人士,今年二十有五,家中經營布莊,父母早逝,他自小體弱多病,布莊主要由他大哥打理。四年前他到杭城的友人家拜訪,在天香樓對若柳一見鍾情,但他大哥不許他娶青樓女子過門,他便在杭城買了間宅子,基本上每個月會來見一次若柳。探子查得很細,他家裡連族譜也是有的。”
“難道真是我多慮了?”段昔喃喃道,繼而又覺奇怪,“這個龍音公子既然能在杭城買宅子,為何不乾脆替若柳贖了身,接到宅子與他一起住?”
林常笑道:“你提到的他身邊的兩位朋友,我也一併查探過了,那兩人並非他朋友,而是他大哥給他安排的僕人,有幾分武功底子,一來是保護他周全,二來是防止他在外做出有損家聲的事。他大哥早已給他訂下婚約,他遲遲不肯回去就是為了拖延婚期。”
段昔苦笑:“如此看來真是我多慮了,如果如此細緻的訊息都是假的,我倒真是佩服幕後的主使。”
林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多做考慮亦是慎重。不過,天香樓乃玉瓊樓的暗點,你若無事,還是少去為妙。葉歸舟行事詭譎,但確實是個人物,寧堂主雖與他私交甚篤,不過明裡我們明月城還是要避嫌。而且你年紀尚小,天香樓魚龍混雜,有什麼厲害人物潛藏其間,恐怕連玉瓊樓的人也不甚清楚。”
段昔聽罷,眨了眨眼:“林大哥,這番話可不像是你說的。”
林常被噎了一下,無奈道:“你的聰明別總用在這些地方……既然你知道是這番話是寧堂主交待的,便更要牢牢記在心上,明白嗎?”末了不放心的又加了句,“不光是要記住,還要做到。”
“好啦,林大哥你儘管放心。”段昔豪氣的保證道,“不過,我得先把容錚小少爺帶出天香樓才行。”
林常點頭:“容府對這小少爺甚為著緊,你見機行事,如有需要,隨時找我。”
他們密談了一宿,回過神來天邊竟泛起魚肚白,凝神一聽,客棧後院已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