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手底下那半年,我倆學到很多東西,這一生都受益不盡。”
田一民連連作揖道:“確是開玩笑的您別在意,一路上多保重,等將來回來了,爭取還回大理寺去,我們還跟您手底下幹。”
一個運糧兵的將領擠到近前道:“龍大人,過倆月我們又要送糧去邊關,到時候您有什麼需要,不管是壘牆還是挖坑都儘管吩咐,兄弟們還當您是欽差一般,絕無怨言。”
又有人道:“龍大人您家裡我們會照應著的,您好好保重身體。”
“龍大人,人這輩子起起落落也是尋常,別太放在心上……”
“龍大人……”
“龍大人……”
我心裡暖暖的很滿,三年來掙命一樣向上爬,本以為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得到很多了,這些是比錢和權更難得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情義和信任,皇帝縱使再羅織罪名,吳添彩縱使再巧舌如簧搬弄是非,也還是有公道在人心的。
騾車還是那輛騾車,也還是響個不停,我卻沒了之前的鬱悶,頭也不暈了,精神一派大好。雷豐瑜你個小樣的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打敗了,那你就打錯了算盤,小爺我腦瓜兒好使,嘴皮子跟勁,人面還熟,就算到了邊關一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泰山,那牛肉你別都吃了,給我也來點兒。”我爬上車轅去搶泰山手裡的大餅卷牛肉吃。
吃了沒兩口就見前面的一片楓樹林前,立著一人一馬。健碩的白馬上一個髮色漆黑,面如滿月的俊美男子,不是錦堂又是哪個。
“錦堂你也來送我了。”我開心的跳下馬車。
“你去邊關怎麼能缺了我陪著。”錦堂也不下馬,只拍了拍馬背上的行李道。
“你也去,真的?”好大的驚喜呀。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在我目前晃了晃道:“這是調職的文書,還能有假?”
“那你帶的盤纏夠不夠多?”我熱切的看著他鼓鼓囊囊的行李激動的道。
錦堂翻了個白眼,“你上輩子跟銀子是有仇還是怎麼的,怎麼又落魄成這樣了?”
“跟銀子沒仇,跟有些人有仇。”我恨恨的道。轉頭一想,那天高豐年說他的狀態很不好,想想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