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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佈局。

莫不是有人慾藉著他倆的事情為契機,想要達成什麼目的?念想到了一處的蕭泓和言耀輝再次相互看著,均覺不妙。

不再逗留,言耀輝向各位告辭,離京才半日之虞,應該趕在禮部當真下官牒之前到京,不然,變數重重中,一旦當真授以官職在身,就再難尋藉口離京迴避了。

受了言三一禮,和蕭泓同行的一眾皆向作揖告辭的言三回以該有的禮數。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順著這兩位的話風,早已將戲謔之心收斂,如果依照言三的話,今日引得滿朝都暫住了議論的案卷並不是塞北江氏為聲援言三而遞上的,那麼……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麼揚州言三能在京城這個地界如此順風順水的緣由了,顯然是有高人刻意促和,至於是誰個,那不心照不宣別以訛傳訛了吧。

去將言耀輝拴在遠處樹蔭下的馬兒牽了過來,整理了馬鞍,蕭泓低聲道:“三少,要是當真不是六弟遞上的訴狀,回京也不能挽回什麼,還是往永固別院暫住些時日吧,退一步,以作他求。”

“言家只是小戶人家,之所以儘可能將即將散發的謠言轉化遏制,處處往好處尋思立足,無非是顧念兄長胞弟的前程。螻蟻尚且偷生,若是逼得言家無立足之地,言三隻能對不住您了。言禍本就是可用以殺戮的。”接過韁繩,言耀輝靜靜看著蕭泓,“這天子腳下,言家擔當不起怨恨,更擔當不起‘恩德’。”

素來穩重的言耀輝在言辭中加重了“恩德”一詞,聽得蕭泓肅容。沒錯,一個無形的手在京城中轉動著,完全將本只想自保的言家所有動向牽制在漩渦中。是福?還是禍?都看不清楚。

伸手將言耀輝託上馬鞍,第一次真實的觸碰中並不含有不軌的臆想。看著馬上的言耀輝,蕭泓突然問道:“三少,除了父母兄弟之外,您有珍愛的人嗎?”

“沒有。”要是有的話,就沒必要這樣折騰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沒有。”蕭泓毫不猶豫。

“不管是誰想要藉機得到什麼,我絕不更改初衷,無論是任何後果,我都認下。”一掃之前的溫和,意態堅決的蕭泓看著馬背上的言家耀輝,“如果不具備將性命、聲譽、家庭、前程都押注出去的信念,我怎麼能和你姻緣一線牽?”

一把扯過韁繩,面無表情的言耀輝縱馬往來的方向奔去。

聽著這兩位相互威脅的“情話”,一旁隨之也跨上馬背準備奔赴前程的都瞅向看著言家三少遠去的方向不動彈的蕭泓,“蕭兄,沒事吧?”

收回來時的大道,蕭泓躍上馬背,坦然道:“沒事,三少性情很慈悲,他對忠義之人使不出卑劣的手段。”抖動韁繩衝向前方,他的戰場在前方。

人家言三恪守君子之道,那你也不能義正言辭得死纏著人家不放啊。瞥著又開始撒歡的這位,策馬飛馳的其他位都盤算著是不是該和蕭泓保持點距離。

第四十四章

前一陣子寂寥已成往事,盛夏之末的京城恢復回最繁華鼎盛的喧囂。經緯縱橫的大道小巷,來自於四海的行客川流不息,一邊切身體會著京城的繁華,一邊順著熱絡的人潮往西街走走逛逛。非#凡#

趕早兒,挑著擔子的貨郎早已佔據了西街兩頭,熱絡得向過往的過客兜售著新鮮玩意兒。挨著牆邊,三五個賣 的小姑娘在西街的錦秀齋前推推搡搡著,在鋪面口照應的清秀小夥計連忙勤快得出來探問。鋪子裡雖都是些貴重的妝奩物件,也有些小件兒也得些小戶人家姑娘的青睞,見習的小夥計最忌諱的就是低眼看人,被掌櫃的瞧著,是要責罰的。

將手中幾隻含苞待放的青蓮遞了過去,小夥計詫然,立即想起了什麼,連忙邁進門檻去請掌櫃的出來看看。瞧著這場面,來鋪面挑選器皿的閨閣們都悄悄看過去。

他們做生意的鋪子要花草幹什麼?出來的大掌櫃看著挨著鋪面口捧著的蓮花的好些小姑娘們,一時未察,直接著人拿點些小錢打發了去。

“這是蕭將軍著小婢送給三少的。”羞怯怯的小姑娘舉著手中的蓮花往旁邊瞧著的跑街小夥計手中塞,小夥計連忙迴避開,他可不敢拿這玩意兒。

頓悟的大掌櫃啞口無言,蕭將軍非巴著三少下水不成?這不是在耍賴麼。念想到此,免不得有些慍怒,道:“你送去蕭府吧,我們三少不在京城,昨日已經回老家,準備年下的親事去了。”

什麼?幾個賣花的小姑娘們和旁觀旁聽的都瞪大了眼睛,言三少回家鄉娶媳婦了?

這麼個過於突然的訊息激得四下沉寂,怎麼可以這樣呢?蕭將軍和揚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