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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桌子甩了甩腦袋,似乎想要讓腦子清楚些,可終究徒勞無功。

駱青涯晃著腦袋呢喃道:“這茶好是好,可怎麼像酒似的,後勁這麼大……”

咚的一聲,駱青涯倒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打翻,杯子裡的水迅速在桌上暈開,浸溼了一旁白墨非的衣袖。

方魚看著昏迷的駱青涯,將手伸過去,屢了屢他的頭髮,道:“我方魚特製的蒙汗藥,後勁當然大的很。”

白墨非皺眉,道:“你方魚可厲害的很啊,故意糗我是吧?”

“哎呦我的小少爺啊,那裡是糗你,我只不過想多跟這位人質少俠說說話,下次再談話時他可就是您的階下囚了。況且,”方魚笑看白墨非,“你就不覺得這人也有趣的緊。”

“他有不有趣,與我何干。”白墨非的目光落在了駱青涯的臉上,他說:“左右不過是個死,浪費時間。”

“不會吧?”方魚表情誇張,張大了嘴嗔怪道:“那您還浪費時間和他一道來找我,這一路上是不是該無聊死了?”

“方魚!”

見白墨非怒了,方魚立即示弱道:“行行,我方魚再厲害不照樣逃不過你們梅家和李家。”

白墨非瞪了眼方魚,看了眼駱青涯,道:“捆起來,找間屋子鎖著。”

“沒問題,交給我你……”放心。

方魚剛想拍胸脯保證,木屋的門就被人推開,方魚就著抬手捶胸的滑稽動作轉頭看向來人。

啊,是秦鳴這個小倒黴蛋啊。

“少主。”秦鳴一進門,見駱青涯倒在桌上,就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他衝白墨非說道:“已經確定了,兵符所在地被駱林的夫人縫合在了駱青涯的衣物裡,只要找到了那東西,兵符指日可待。”

白墨非點頭,“駱青涯的衣物就在那包袱裡,你去仔細搜查。”

“是。”秦鳴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終是作罷。他拿了駱青涯的包袱,將裡面的東西全數倒了出來,一件一件仔細的看著。

“你還有話說?”白墨非看到了秦鳴張嘴的動作,問道。

秦鳴手上一邊動作,一邊說:“沒什麼。”

白墨非看著秦鳴,“那舅舅他……”

秦鳴手裡的動作頓了下,“教主已經和齊武趕往杭州。江陽的小插曲,還望少主不要計較。”

提到梅長齡,白墨非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我知曉舅舅的心意,此番,不照樣將天無劍拿了回來。”

白墨非坐在原地,將天無劍從劍鞘裡一點一點地拉出來,拿著天無劍反覆打量。他雖然說過不在意,可其實心裡還是在意這天無劍的。父母死後,除了這天無劍,留給他的就只有仇恨。

這屬於他的劍終於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了。

白墨非撫摸著天無劍劍身,當年刻上去的天無二字清晰可見,他用手指指腹摩擦著那紋路,仔細感受。突然,白墨非眼尖地看見了劍柄上的紋路。他將劍柄轉了過來,仔細辨認著。

青……涯。

劍柄上雕刻的正是駱青涯的名字。

又是這駱青涯。

白墨非將天無劍攥的死緊,他手指指節發白,大拇指死死的摳著劍柄上刻著的青涯二字。

從今天開始,他將捨棄白墨非的身份,重新成為李天無。他的目的,就只有復國!

白墨非目光暗了暗,道“我想確認舅舅何時能到杭州。我可不想處心積慮最終什麼都沒有罷了。”

“快馬加鞭,最多五日。”秦鳴一愣,復又回答道。

“那便最好。”

白墨非用手遮住眼睛,嘴角扯著,笑容猙獰。

方魚早已經駱青涯捆好拉出去關了起來,此刻他回來看到的就是白墨非這癲狂一般的模樣。他看了白墨非一眼,又盯著秦鳴看了許久,最終一邊搖頭嘆氣,一邊收拾桌上的狼藉。

“那駱青涯的包袱裡可有發現蹤跡?”方魚問。

秦鳴搖頭,“沒有。”

聽見這話,白墨非驀地收住了笑意,冷著聲音,道:“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的東西本來就少,找起來容易。”秦鳴將手裡的東西往旁側一甩,“確實尋不到絲毫線索。”

白墨非冷著臉一言不發,似是在思考什麼。

“奇怪啊。”方魚摸著下巴,眼神落在白墨非臉上,“莫不是在他穿著的那身衣服上?”

古里古怪,沒安好心。

秦鳴這麼想著,就聽見白墨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