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擔心你內力全無,吃不緊嗎。”駱青涯莫名有種被訓話的感覺。
“行了。快些走吧,我心裡急。”
駱青涯點頭,“好。”
山路雖然難走,但架不住白墨非和駱青涯輕功無雙,他二人兜兜轉轉,終於按著吳不救的簡易地圖找到了方魚的住所。
這是建立在山間的木屋群,由大小相似形狀各異的五六間木屋建造在一起構成,木屋的門上個掛了一塊匾,匾上並無字樣,只是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駱青涯還在打量這木屋群,白墨非就已經挑了一間木屋,站在門口,拱手道:“晚輩白墨非,得‘妙手回春’吳前輩指點,前來尋找方魚方前輩。”
“白墨非,方魚前輩還指不定……”在不在這裡。
駱青涯的話還未說完,木屋後面就飛身出現一名男子,駱青涯朝旁側走了幾步,正面看不到木屋後面的樣子,此刻站在旁側的他在看清的瞬間瞪大了眼珠子。
這木屋後面竟是懸崖!
莫不是這人是從懸崖底下施展輕功上來的?
那人一襲青衣,長髮被一淡藍簪子所束。他足間輕點,最終在兩人面前站立。
“敢問前輩可是方魚。”白墨非問。
“我便是方魚。”那人負手而立,聲音溫潤。
駱青涯心裡吃驚道,竟然這麼年輕,吳不救明明那般年紀了。
不過吃驚歸吃驚,正事還是不能忘的。駱青涯拱手,正色道:“晚輩駱青涯。實不相瞞,我倆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他看了看白墨非,繼續說:“白墨非前些日子中了梅龍教的千功散,內力全失,聽吳前輩說您有法子解毒,故而特來求見。”
方魚轉頭,用審視的眼光打量駱青涯,然後勾起一個怪異的笑。“你便是那駱青涯。”
“前輩,知道我?”駱青涯愣愣地問。
“我雖然深居毒黃谷,可訊息並不閉塞。”方魚道:“駱少俠這兩年在江湖上也算有名。”
“都是虛誇的話,那裡信的。”
方魚大笑一聲,道:“你倆進屋說罷。”
“啊?”駱青涯轉著眼睛去尋白墨非,這個方魚除卻年紀輕的可怕外,說話也是跳脫的緊。
“怎麼?那千功散不想解了。”見駱青涯和白墨非沒有跟上,方魚又補了一句,然後翹著嘴角晃進了屋裡。
二人聞言一喜,緊跟著方魚進了他那木屋。
☆、茶酒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那幾間建在一起的木屋從內部相通,以他們所在的這間木屋為樞紐,分別分為臥房廚房之類。
方魚招呼他們坐下,自己則轉著去了廚房。再出來時,手裡端著茶壺和茶杯。翠綠的茶葉旋轉著飄在水面上,散發出陣陣香氣。“我這裡鮮少有人來,喝的茶也是我自己喜歡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許是經得方魚同意,白墨非此刻似乎一刻也等不了,“還希望方前輩快些進入正題才好。”
方魚一聽,露出了個理解的表情,坐在了凳子上,“是我不好,白少俠心急著恢復內力,我倒是給疏忽了。”
白墨非抱拳瞪了一眼方魚,道“記起來了就好。”
“白墨非。”駱青涯急得用手肘去戳白墨非。這傢伙怎麼在這個時候給他自己使絆子,萬一惹惱了方魚不給他解藥可怎麼辦!
方魚也不介意,依舊微笑著坐在原地,“我給你倒茶可不是體諒你一路上來辛苦了。解藥就在茶裡,喝不喝你自己看著辦。”
話說到這份上,白墨非也只得喝下面前的這杯茶,不過他似乎怒火中燒,灌酒似的一杯全下肚,看的喜好品茶的方魚心疼得緊。
“那我……”駱青涯聽見方魚說茶裡有解藥,這端在手裡的茶,瞬間就不知道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方魚當然知曉駱青涯的猶豫,他說:“駱少俠這杯裡只是普通的茶水,無妨。”
這句話,成功讓駱青涯將心放到了肚子裡,他呷了一口茶,讚歎道:“方前輩果然厲害,這茶當真清香醇厚。”
“既然這樣,駱少俠多喝些。”方魚扯著笑,語調怪異。
駱青涯道:“都道是方魚性情古怪,如今一看,反倒平易近人。”
方魚提著茶壺為駱青涯滿上一杯茶,道:“古不古怪只是他人看法,與我何干。”
“方前輩說的是。”
一口接一口,不一會兒,駱青涯就已經一壺茶下肚。腦袋亂成一團漿糊,意識開始模糊。他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