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什麼資格問我!想知道為什麼你不配,你何不去問問你那聖上他是如何得到這把劍的!問問當年血染雪地的事情他可否還記得!”
“什麼…血染雪地……”駱青涯被說懵了。
蒙面人又說:“或者你去問問你父親前朝滅亡的事情也可以。”
駱青涯一愣,隨即滿眼怒氣,“這關我父親什麼事!你個卑鄙小人想要動搖我然後趁機逃走嗎?”
“哼!”蒙面人不在同他言語。他迅速上前一步,趁著駱青涯和白墨非愣神之際,一把奪過離自己較近的白墨非的佩劍。
藏蒼劍普一出鞘,劍鞘就被蒙面人扔出去,他揮動手臂,照著駱青涯的面門就是一劍。駱青涯還在因為提到了他的父親而出神,哪裡顧得,只見白墨非一腳踢在駱青涯的肩上,駱青涯整個人向後退去,這才躲過了蒙面人的攻擊。
蒙面人看了眼白墨非,然後又衝向駱青涯。
被白墨非在肩上狠狠踢了一腳,駱青涯總算回過神來,他見蒙面人凶神惡煞的衝來,當即拔出天無劍抵禦攻擊。
兩把劍相撞,發出呲啦的響聲。那蒙面人蠻力太大,比力氣駱青涯未必贏他,他索性手腕一轉,四兩撥千斤,將蒙面人的劍壓下,隨即躍起身子,雙腳襲向對方面門。蒙面人腦袋向後,腰一彎便躲過了這一擊。之後兩人得了幾秒的對峙,幾秒過後,這二人如同豺狼虎豹,斗的難捨難分。
打鬥中,駱青涯漸佔上風,他一個劍氣飛舞過去,砍碎了那人臉上的面具。駱青涯只來得及掃視過去,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蒙面人一甩袖子,抬起左手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
駱青涯索性乘勝追擊,他一腳踢在對方腹部,然後手握天無劍狠狠刺向對方。那蒙面人在倒下的瞬間無聲的吐出兩個字。
一旁的白墨非瞬間大腦空白,等到反應過來,他已經大吼著撲了過去。
“不——”
劍|刃刺破肉體的聲音清晰無比。縮在床角的林家姐弟尖叫幾聲,驚恐的抱住至親的人。
駱青涯感到有溫熱的東西濺到他的手上,眼前白墨非臉色蒼白,唇角一抹豔紅。他愣了一下放開了拿著劍的手,長劍應聲掉到地上,發出清脆地響聲,他衝過去扶白墨非,然後兩人一起坐到了地上。
天無劍直直俑進白墨非的左邊胸膛,不曉得會不會正中心窩。駱青涯慌亂的伸手去捂住傷口,鮮血透過他的指縫流出。
“我……我不是故意的。”駱青涯的聲音發顫:“大夫……我帶你去找大夫。”
駱青涯架著白墨非出了茅草屋,直奔醫館,至於那蒙面人,早已經沒了蹤影。
“哥哥……”
林澤回過神來,對著狼藉的屋子呢喃。
天空掛著一輪皓月,夜風徐徐吹過。
一個身影從屋頂上掠過,最終在一家客棧的院裡停下。那人用長長的衣袖捂著自己的右臉,然後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推開屋門。
“教主。”
男人剛剛進入房間,就聽見身後的聲音,他轉過身子,就見書生打扮的秦鳴站在桌旁,向他作了個禮。
“先坐下。”男人瞥了眼桌上早已備好的茶水,才放下了捂著半張臉的袖子。長袖下面是梅長齡那張硬朗的臉,另一半臉卻被畫的極為陰柔,眼角特意拉長了一筆,膚色也被畫的粉白,整個一張女人臉。
秦鳴看著梅長齡這一陰一陽的怪異臉龐,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梅長齡哪裡顧著清洗自己的半邊臉,他一屁股坐著凳子上,仰頭吞下一杯茶水。強裝鎮定,道“快去尋個大夫打發到阿無那邊去。”
秦鳴一愣,“少主出事了?”
“這事之後再說,先去尋個大夫!”梅長齡急了。
“……是。”秦鳴轉身匆匆出了門。
梅長齡聽見關門的聲音,強撐起的冷靜終於崩潰,他顫抖著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前全都是白墨非衝過來護他的場景,他以為自己會喪命在駱青涯手裡,所以下意識的呢喃妹妹的閨名,可最後他沒有感到疼痛,反而聽到了利刃劃破肉體的聲音。
梅長齡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他知道白墨非受了傷,他想要看看他,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去看他!
梅長齡的前半輩子在沙場上度過,如今的他也貴為魔教之主。他還有血海深仇,從那晚過後他就一直學著忍耐,學著去演戲欺騙他人,可他現在受苦的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我見過的屍體已經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