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見那人激動的話都說不全了,也就沒再為難他。”
璟奕不禁說道:“那回來當差的事……”
劉福恍然大悟:“奴才是想,這才送去那麼多東西便說讓他回來當差,會讓他誤會陛下對他太過重視,所以就什麼都沒說,那人雖然言談之中想要回來,可奴才到底沒接話茬,奴才想若是讓他誤會了陛下對他青眼,會讓他更有想往,讓他對陛下更是那什麼……陛下看奴才做的對嗎?”
璟奕想了想,不禁揚了揚嘴角:“朕本意就是要晾他一陣子,這事辦的很不錯,賞。”
劉福笑著謝恩,心事卻越是重了,看著璟奕眉飛色舞的笑臉,還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最近半個月,是子啟回皇宮後最舒適的日子,日日有吃有喝,困了便睡,醒了便吃,若不是廢殿內偶有人來來去去,若不是偶爾還會想起馬上就要回宮的另一個人,這種生活會讓子啟恍惚以為回到了小時候,子啟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因為劉福來的越來越勤了,本來是兩三日來一次,後來是日日更,最近幾日卻一天要來好兩三回。
子啟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多久,心中很迷茫,很矛盾,甚至不願想起那個人,似乎有很多很多不堪的往事,可子啟記不大清楚,甚至有時恍惚間會想不起那人的模樣,子啟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不光是脊椎疼,胸口疼,甚至連頭腦都糊塗了。
子啟曾經選擇遺忘了很多事,可是從來沒捨得忘記過一件關於那個人的,一次次的回憶一次次的回味,本該清晰的東西,卻記不清楚了,只是那日夜宴上的劍舞和那日午後亭子裡他與妃子的呻吟聲,卻越發的清晰,便是不曾想起,那聲音、那屈辱,就好像刻在了子啟的心間,揮之不去,揮之不去……
夜幕中,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奔進了廢院,當看到坐在院中躺椅上望天的子啟時,來不及說話拉起來就跑,子啟被拉的一個趔趄,幾乎是被拖著跑。
不知跑了多久,兩人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進了皇帝寢宮,不等子啟歇口氣,劉福便急匆匆的迎了出來,也不管什麼禮儀客套,拉著子啟便進了皇帝寢室。
子啟站在寢室外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耳中轟鳴作響,眼睜睜的看著劉福將外間的宮女和太監都趕出了屋子,待到人都走光了,劉福才和子啟進了內室,內室裡早已一個人都沒有了,龍床上的幔帳拉的很嚴實,子啟慢慢的平復了呼吸,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只是耳中的轟鳴聲,聽不太清楚房中的聲音。
子啟長出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劉公公出了何事?”
劉福慢慢的跪在了子啟的面前:“求您快救救陛下吧!”
子啟一愣:“怎麼回事?!”
劉福回道:“這些時日,陛下一直心情不好,已有些日子不曾掀牌子了,今天下午徐貴妃派人請陛下過去,陛下便去了,兩人一起用了晚膳,本已歇下了,可小半個時辰以後,陛下衣冠不整的跑出了貴妃娘娘的寢宮,回來便不舒服,奴才們請來了御醫,可陛下根本不許人靠近。”
子啟想了想,快步朝龍床走去,將香帳掀開了一條縫隙,一眼望去,子啟的心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捶了一下,只見璟奕的嘴唇已被自己咬的滿是血,散亂的長髮已被汗水浸透,緊緊閉著鳳眸,臉更是紅的厲害,似是痛苦極了,重重的吸著氣,卻咬著嘴唇不出聲。
子啟怒聲喝道:“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就成了這樣!”
劉福已許久不曾見過這樣子啟,不自主的一哆嗦,顫顫的說道:“貴妃娘娘在自己的寢宮中點了少量的‘誘春’。”
子啟再也壓抑不住怒氣,那‘誘春’本是宮中的秘藥,屬於極品媚藥的一種,歷代皇帝有時會點上助興,並不傷身,可對於中過蠱毒的璟奕來說,不管什麼樣的媚藥,沾上去便是催命的毒藥,當初子啟在位之時,曾頒下法令,毀去了宮中所有的媚藥,並禁止宮中任何人再製此種藥,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子啟那時頒佈的法令,現在哪裡還有人記得,而且璟奕本身也不知道此事,故而才會有今日。
子啟冷冷的看向劉福:“別人不知道倒也罷了,可你是宮中的老人,當初曾交代過你多少次,不管哪種媚香,他都沾不得,莫不是連這些攸關陛下性命的東西也記不住了嗎?”
劉福有苦難言,畢竟皇帝去寵幸妃子,怎麼也不可能讓一個太監在屋裡,可此事劉福也不能狡辯什麼,畢竟劉福並未告知過各宮的娘娘不能使用這些東西,劉福磕著頭連連告罪。
子啟心慌意亂的看了一眼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