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觴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慢慢的回暖,子啟煩亂的情緒也被平復了下來,他垂下眼眸凝視著雲觴的睡臉,薄唇顯得非常蒼白,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眉宇間有種不曾見過的脆弱,這樣弱勢雲觴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嫵媚妖嬈,讓子啟的心不禁跳快了兩下。
不知過了多久,雲觴呼吸變得平穩更有規律了,子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撫上那蒼白半開啟的唇,拇指細細的摩擦著嘴角的輪廓,微涼而滑膩的觸覺讓子啟說不出的戀戀不捨,一點點移動觸碰著那臉頰,如細瓷的肌膚顯得滑膩而令人嚮往,長長的睫毛一點點的磨蹭著手心,讓人不自覺的想微笑。
子啟的目光越來越顯柔和,他想了想動了動手,食指小心的放入了雲觴半開的口中,溼滑柔軟,十分溫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子啟的手指在雲觴的口中動了動,雲觴低吟了一聲,皺了皺眉頭。
雲觴可愛而有些煩惱的模樣顯然取悅了子啟,他有些壞意的摩擦著他的牙根,雲觴似是十分不適,對著子啟的食指輕咬看一下,不疼,有種直擊心臟的酥麻感,子啟含著笑眯起了雙眸,手指放在雲觴的口中不捨得拿出來,一下下的磨蹭著,雲觴貼著子啟肌膚的雙手,也若有若無的滑動著,子啟從腰椎竄起了一股愉悅的酥麻感。
子啟情不自禁的更加抱緊懷中的人,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一直閉著雙眸的雲觴沒有半點不適,甚至親暱的在子啟的頸窩摩擦著,那若有若無的鼻息,軟軟綿綿的劃過子啟的耳垂。
子啟舒服的急喘一聲,放在雲觴腰間的手更加的收緊,雲觴啞聲呻吟一聲,挪了挪身體,大腿重重的蹭到了子啟的慾望,子啟只感覺一陣白光閃過,死死的摟住懷中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當子啟逐漸從□ 中緩過神來,才醒悟自己做了什麼,心中頓時慌亂無比,雖說和璟奕分開了近一年,可子啟並不是慾望強烈的人,以前進貢的那些男寵也不是沒有比雲觴更妖媚的,可卻在最近這段時間內一次次的對懷中的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慾望,每一次的肌膚貼近肌膚都讓子啟心中產生一種奇異而溫暖的溫情,產生不能自抑的衝動,甚至前幾次,這人的一個眼神便讓子啟口乾舌燥不能自己。
子啟心中又驚又懼,便是以前和璟奕在一起,子啟從來沒有隻被觸碰便輕易洩身,若知道璟奕身體不適便更不會去碰觸他,生怕他會加重,可懷中的幾次在病中,每一次露出那種病弱的神態,都會加重子啟的慾念。
子啟慌亂中想放開懷中的人,可雲觴卻緊緊的抱住了子啟的腰身,安逸的蜷縮在他的懷中不願離去,這一刻,子啟心中那種奇異的感再一次的升起,明明才洩了身,下身很是難受,可子啟卻不捨得弄醒懷中的人,也不想放開懷中的人,那種滿足和內心的安逸,是子啟極少極少能從璟奕身上得到的。
此時此刻,子啟的心情很複雜,心裡努力的讓算著離開璟奕的日期,可懷中的人的臉很快將回京城的計劃衝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像烙印般,篆刻心頭。
子啟強壓住垂下眼眸凝視懷中的人衝動,一遍遍的努力的想著三月回京的事,可子啟卻恍然發現,璟奕似乎已隱身在雲月之間,一點點的變得朦朧變得模糊,如此的遙不可及。這樣的發現,讓子啟更是恐懼,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將人逐漸淡忘,甚至不能理解,自己每日每日都惦記的人,怎麼就這樣模糊了。
子啟想了許久許久,當垂下頭再次看向雲觴甜美的睡臉時,心中又酸又甜又痛,他閉了閉眼,暗自下定決心,不管年後雲觴病情如何,必定要先將他託付顧憐一陣,不管有什麼變故,都要趕在皇帝祭祖前回京。
你種田來他養傷(六)
年三十晚上,子啟從寨子里老酒坊換了一些果酒,中午給顧憐做飯回來,便開始忙碌晚上的飯食,雲觴見子啟忙進忙出,也想去廚房幫幫忙,可子啟卻不肯讓雲觴呆在廚房裡,幾次將他推了出去,待到一桌豐盛的飯菜上桌,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偶爾從外面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鞭炮聲。
子啟將屋內的木炭爐子燒的很旺,又將竹椅上墊了一層獸皮,這才讓雲觴坐下,自雲觴手上的痂全部脫去以後,子啟便不再餵飯了,可這些時日卻對雲觴更加細心順從了,不過打那個陰雨天以後,子啟對著雲觴時更是躲躲閃閃了,幾乎是不敢看他的正臉,有的時候見雲觴轉過臉來,偶爾目光相對,子啟也會立即轉開目光,卻不知不覺間紅了臉。
這一頓豐盛的年夜飯是子啟早就計劃好的,子啟想讓雲觴吃好喝好,再與他商量回京城一趟的事,子啟暗自給自己打氣了很久,也想了許多說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