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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弱的肩膀上,子啟並未像平日那般摟住他,身體反而變得無比僵硬:“雲……雲觴,你先躺下,小心著了涼。”

雲觴再次睜開了雙眼看向子啟的臉,此時他的眼中已沒有半分怒火,出奇的平靜,許久,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淺笑,伸手推開了子啟,慢慢的躺回了被中。

子啟等了等,看雲觴已閉上了雙眼,呼吸變得平穩起來,這才走過吹熄了油燈,再次躺在地上了,因地上的被子過於的單薄子啟感覺有些冷,可再冷也架不住一日奔波的疲乏,不時便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雲觴看向睡著還瑟瑟發抖的子啟,臉上的冷笑更甚,只是那雙嫵媚妖嬈的眼眸中的煩躁卻越發的濃重了。

一連數日,子啟做好早飯便上山採藥,中午回來一頭扎進廚房做好端上桌便跑個沒影,下午飯菜也在中午做好,溫在鍋中,一日日的早出晚歸,偶爾會偷偷的去找顧憐詢問一下雲觴的傷情和吃藥的情形。

雲觴在沒有子啟的日子裡似乎過的更好了,每日按時按點的吃飯喝藥睡覺,偶爾還會去寨子裡散散步,這地方本來就地偏人稀,少數民族的姑娘熱情好客,寨子裡來了雲觴這樣神仙般的人物,誰人見了都願多看兩眼,短短几日,不少姑娘已上去搭訕說話,偶爾還有些大膽的姑娘將一些小東西送到藥捨去。

深夜,子啟放下藥簍,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大包袱從簍子裡拿了出來,看了一眼還燃著油燈的小屋,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他抱著包袱推門而入,只見平日早該睡著的雲觴還坐在床尾,看著不知從哪裡拿來的醫書。

子啟將包袱放在桌上,轉過臉看了眼雲觴露在外面已好脫了大部分痂的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子啟見雲觴不說話,臉上的笑容更深,“馬上就要過年了,你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多掙些銀錢過年用,所以這幾天才那麼忙。”

雲觴慢慢的抬起眼眸,直直的看向子啟,淺棕色的眸子沒有半分的波瀾,許久,開口道:“本座要搬出去。”

子啟聽見雲觴有些沙啞的聲音,頓時滿眸驚喜,當回味到雲觴話中的意思時,楞了楞,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雖說你的手已經好了大半,可到底沒有脫完痂,再等幾天,等過了年你的手徹底好了,咱們再搬到寨子裡去,好不好?”

雲觴看向子啟,嘲諷的一笑:“不是我們,是本座自己,這幾日四處走了走,找到了一處房,已準備的差不多了。”

子啟一愣,心中有輕微的失落,勉強的一笑:“你的手還沒有好透,日日還要上藥,一個人生活總歸有些不方便,還是等脫了痂……”

雲觴撇了子啟一眼,冷笑道:“本座已在寨子裡找下了做飯的人,你也不用日日跟著本座看著本座,本座還沒傻到現在就去找他報仇,你與本座總歸要分開的,早一日和晚一日並無區別。”

子啟有些被人猜破心思的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手沒好徹底,我就放心一點,而且你從來沒有一個人生活過,不是光有人做飯就可以的……”

雲觴抬起雙手對著油燈看了看,那雙手的瘢痂已落了一大部分,露出的肌膚並沒有落下任何的傷疤,還有一小部分並沒有落,可並不影響日常生活了,他微微屈了屈手指,那些沒有掉痂的地方有些疼,他挑了挑細長的眉,側目看向站在桌旁躊躇的人:“你知道本座不願欠人人情,你這些時日的恩情本座記下了,三年,三年內,本座是不會動他的……三年後,你已不在人世……有些事,便不是你能管得了。”

子啟垂下眼眸,想了想道:“你不是說讓我伺候你三年,便不追究了嗎?……為何又改變主意,要和我分開?”

雲觴的手指微動了動:“本座是答應了你,可你死了,那些便不作數了,更何況你也並非是真心要伺候本座三年不是嗎?”

子啟垂著頭說道:“你的手沒好,我總歸還是不放心……我也不……也不是你說的那樣……雲觴你……”

雲觴一雙淺棕色的眼眸彷彿能看透人心一般:“沒人告訴過你嗎?大祭司最精通的便是讀心術嗎?……你說說,為何他對不起本座,你卻那麼內疚自責,你還以為你是他的誰嗎?”

子啟垂眸不語,轉過身去將剛才放在桌上的包袱開啟,又從荷包裡將裡面的碎銀倒了出來:“這些時日你吃不少苦……”子啟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下的人,勉強笑道,“我知道你穿不慣粗布衣,今天我去鎮子裡給你做了兩件棉衣,雖不如絲綢,可穿上也很舒服,正好……你要搬走,我也沒什麼可給你的……”

雲觴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