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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背。

彷彿一股電流從後心竄入,唐塘輕顫了一下,將頭埋得更低,咕噥道:“再冷一點,醫谷的湖該結冰了。”

“嗯。”

“我以前經常溜冰,穿著帶輪子的鞋在冰面上滑,很好玩。”

“回去畫張圖讓人做一個。”

“湖一結冰,我就沒法給老媽送信了。”

“先寫著,等開春了再送。”

“嗯。”唐塘嘴角翹起,又將頭湊過去一點。

迷迷糊糊間,睡意來襲,唐塘腦子裡隱隱約約還在想:師父怎麼都不問問我為什麼突然又回來了?枉我想了半天的藉口……

下一秒,人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唐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師父懷裡,心裡頓時漲得滿滿的,一抬頭對上熟悉的黑眸,頓時眉開眼笑:“師父早!”

流雲看了他一會兒,抬起手來,拇指尖在他臉側輕輕摩挲了一下。

唐塘笑容卡住,頓時變得一臉窘迫,緊張兮兮道:“又……又沾東西了……?”

流雲看著他光滑乾淨的臉:“嗯。”

“我起床了!”唐塘無地自容,飛速從被窩裡爬起來,火燒屁股似的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還沒來得及出門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喊叫。

“我靠!人呢?!不會又穿越了吧?!”

唐塘被這一聲吼震得一頭撞在了門上,無奈地將腦袋抵著門縫,一邊碾額頭一邊聽著外面的雞飛狗跳,碾了一會兒突然開啟門衝了出去,又迅速將門從身後關上。

“你大爺的王八蛋!你還在啊?!”謝蘭止頭髮亂糟糟的,腳踩風火輪一身怒氣的衝了過來,一把拎住唐塘的衣領,“我還以為你穿越專業戶呢我!邪門兒了還,你昨晚不是在我那兒睡的嗎?怎麼一睜眼你跑這兒來了?把我一個人丟下太不講義氣了吧!”

唐塘一隻手輕輕鬆鬆就將他文藝的爪子挪開,嘆口氣道:“你睡覺打呼啊大哥!”

“啊?真的啊?”謝蘭止頓時變得一臉迷茫。

“騙你幹嘛?不信你自己弄個錄音機錄了聽聽。”

謝蘭止完全沒有考慮錄音機這一存在的荒唐性,一聽唐塘那麼肯定的語氣,頓時就信以為真了,捏了捏嗓子,開啟扇子結結巴巴道:“大老爺們兒……打……打呼很正常!不打的,是偽娘!”

唐塘差點被一口冷風灌死,手指戳著他氣得直抖,正要開罵,突然被他的樣子戳中了笑點,捂著肚子直樂:“我靠,你大爺!你怎麼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頂個雞窩頭還好意思扇扇子,這都幾月份了也不怕凍死你!你丫果然就是一二逼青年!二逼和文藝中間還隔著一個普通呢!你就這麼跨了級把頭尾都佔了,真能耐你!”

謝蘭止頓時大為光火,扔了扇子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地撲了上來。

唐塘側身一閃,謝蘭止頓時撲了個空,鳳眼急紅了:“你丫有種就別用功夫!欺負我這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有意思嗎!”

唐塘笑嘻嘻地拍拍手:“我沒用功夫,反應敏捷這種能力是很難控制的。”

謝蘭止猶如被擄了鬍鬚的老虎,再一次憤怒地撲上來,唐塘這回沒躲,倆人跟摔跤似的鬧作一團。

大小福在後面拉著脖子看得津津有味,最後忍不住搖頭嘆息:唉!文人就是文人!弱柳扶風的!

從此,謝蘭止深深的相信自己睡覺打呼這一不容置疑的事實,之所以能這麼快就接受,完全是出於一種心理暗示:他本人是不打呼的,一定是原來的那個謝蘭止打呼!

另外,他很得意地對唐塘說:“老子沒有你陪著照樣睡的香!老子天生膽兒大!”

唐塘連連點頭:“是是是,你膽兒大!你膽兒最大了!”

謝蘭止很快和大小福也打成一片,晚上雖然不巴著唐塘一塊兒睡覺,但還是要拉著他玩一會兒的。

一入夜,四個人便躲在船艙裡玩猜拳,誰輸了就用毛筆在臉上畫條槓,寂靜的冬夜被他們鬧得沸騰,熱火朝天的,彷彿江面上都能騰起一層熱氣。每個人臉上都有過功勳章,是輸是贏畫多畫少渾不在意,樂顛樂顛的。

唐塘怕在師父面前丟人,每次結束都是把臉洗得乾乾淨淨才敢回去。

“師父!我回來啦!”咧著嘴推開門,裡面的光線讓他心裡變得暖融融軟乎乎的。每次師父都彷彿在等他似的,會拉過他的手看看是暖是涼,然後收拾收拾便吹了蠟燭睡覺。

黑暗中,唐塘壓抑著砰砰狂跳的心臟厚著臉皮伸手摟住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