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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雲二略作思索,接著道,“離無言雖以音律殺人,但卻從未聽聞他會御蛇,這不是中原人的路數。而且,離無言從來只殺女人。”

“有這種事?”流雲挑眉,一時有些不能理解。

“這個我倒也略有耳聞。”雲大對離無言的這種嗜好頗無語,但想想他是個啞巴,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隱情,只是外人不清楚罷了。

“那便下手輕點,人還是要捉來。”流雲堅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作風。

“是。”雲大恭聲應道。

“墨遠。”

“在。”雲二上前一步。

“去查一查苗疆,看看卵蛇蠱出自哪裡,背後是什麼人,與中原哪些門派有過來往。”

“是。”

“覃晏。”

“在。”

流雲指著桌上曬肚皮的球狀物:“把這條蛇帶回你屋裡,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法子,讓四兒不用那麼受煎熬的。”

“是,如果師父沒有其他吩咐,我現在就去。”見流雲點頭,雲三把蛇抓在手中,正要離開,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巨響。

銅盆“哐當”摔在地上,緊接著響起的是東來的嚎啕大哭:“四公子!四公子!四公子你醒醒啊!”

“怎麼了?”流雲臉色陡變,瞬間移到床邊,抓起唐塘的手腕尋脈。

東來滿臉淚痕,抖著唇哽咽道:“四公子……斷氣了……”

什麼?!所有人齊齊變色。門外聽到東來哭聲的幾個人不管不顧地闖進來,突然聽到這句話也全都好似捱了當頭一棒,呆愣在原地。

流雲把脈的手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臉上瞬間失了血色:“快……一桶熱水……快點!!!”

唐塘意識有些模糊不清,身體有點飄忽,整個人彷彿置身大海,隨著水波忽高忽低的浮沉著。身上很痛,痛到骨髓裡面、血液裡面、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感,痛得他都有些麻痺了,痛過了極限,似乎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耳邊忽遠忽近的傳來各種聲音,嗡嗡嗡的聽不真切。他努力捕捉了好多次,總算分辯出了一些,但具體在說什麼還是聽不清楚。

醫院病房,唐媽媽和舅媽一左一右握著唐塘的手,眼圈通紅。

舅舅揉著眉心在狹窄的病房內踱來踱去,想到腦子發疼忍不住自己敲了兩下,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病床上的唐塘,雙手撐著床尾一臉堅決道:“不行!我不管這事兒有多邪乎!還是先去找老中醫給看看。總要相信科學!”

看床邊兩人慾言又止的模樣,眼睛一橫,加重語氣道:“你們就是婦人之見,這是封建迷信。現在那些茅山道士和尚尼姑,都是一群騙飯吃的,可別瞎搞把塘塘給害了!”

“那兩種辦法都試試吧,總要試一試。”唐媽媽聲音透著虛弱,“不試也是坐在這兒白白等著。看著他整天躺著,心裡難過……”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哽咽道,“那麼久了就給我留了一封信,後來就再沒什麼訊息了。他要是真的在那邊,真怕出了什麼事……”

唐媽媽正說著,突然聲音卡住。

握在手裡的手指剛才輕微的動了一下。

“哎呀!動了動了!”唐媽媽大喜過望,連忙擦了眼淚湊過去摸摸兒子的臉,急切的看著他:“剛才塘塘手指動了,是不是要醒了?!塘塘,看看媽媽!塘塘!塘塘!”

“真的?”舅舅眼睛一亮,連忙湊過去看。

“別看了,快去叫醫生!”舅媽急忙催促。

“哦,好,好。”

“師……父……”唐塘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嘴裡吐出含糊不清地聲音。

舅舅腳步一頓。三人還沒來得及驚喜,突然愣住。師父?那封信,是真的?

“塘塘,我是媽媽!塘塘!塘塘!”唐媽媽很想把人搖醒,又不敢太過用力,急得眼淚又出來了。

“師……父……疼……”

這一聲囈語彷彿晴天霹靂,唐媽媽腦子瞬間炸開,說話開始舌頭打結,拼命搖著他哭:“哪裡疼?啊?哪裡疼啊?塘塘!你醒醒!哪裡疼快告訴媽媽!”

“媽……”

“媽媽在!在這兒呢!”

“不……疼……”

“混蛋小子!你快醒過來啊!哥你快去喊醫生!”

“哦!”舅舅終於回神,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沒多久,醫生帶著助手大步走了進來,將人上上下下一番檢查。

唐塘還在無意識的喃喃著:“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