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是出了名的,別說男人,他連女人都不玩。況且他有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你該比我們都清楚。”
落竹忍不住一笑,道:“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怪不得那天晚上慾求不滿一樣,原來是壓抑太久。”
落虞聳聳肩,表示這人沒救了。桃夭也翻個白眼,說:“我跟落虞在江湖上朝堂間也是有些關係的,昨兒晚上商量著給你列了個清單,萬一這個懷王對你不好,你也別忍著,去這些地方,報你的名字,自然有人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落竹接過清單,草草看了一眼,讚歎:“可真是厲害!”
落虞瞪了他一眼,說:“我還是要說你,錢這東西是賺不完的,何苦為了那些委屈自己,別的不說,你就算再能吃,桃夭也養得起你。”
“對,落虞能再養你這樣的十個!”桃夭趕忙介面。落竹忍不住笑,落虞和桃夭止不住也笑了。三個人又說了些別的,落虞和桃夭便告辭。
到第四天上午,懷王果然親自來接。
小施心機
小施心機 落竹這人其實很是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他自己混到這個份上,已然是胭脂榭第一搖錢樹,甭管往後會不會色衰愛弛,他都是一輩子富貴享用不盡。叫懷王到胭脂榭來接,也不過是爭一口氣。誰叫這位王爺當時態度倨傲,叫落竹深深感到受了委屈。
可王爺既然真的親自來了,也就罷了。他上了懷王的馬車,顛簸一日,到晚上在驛站落腳,卻不見了懷王的身影。不僅如此,隊伍彷彿少了一半。落竹白日在馬車裡看書,對外頭一無所知,晚上下了馬車也晚了。他咬咬牙,叫阿碧把荀沃叫過來,問道:“你們王爺呢?”
荀沃是老實人,也不懂拐彎抹角,道:“京城有急事,王爺先走一步。”
“什麼時候走的?”
“上午接了公子,急匆匆就走了。”荀沃扁扁嘴,“本來昨兒個就該走,不是說好了今天來接您麼,就拖到今天了。”
落竹挑挑嘴角,眼睛裡卻看不出幾分笑意,淡淡道:“咱們到京城,還要幾日?”
“快馬加鞭,只需兩日。”
“還是馬車舒服。”落竹看著荀沃笑道,“勞煩大人相陪了。”
路上足足走了七日,到了京城懷王府。懷王是先皇同母弟弟,先皇即位之初,也不過四歲,可謂是先皇一手帶大。先皇天命之年早逝,留下一位六歲的皇子,遺詔唯一的弟弟與首輔魏明德共同輔政。懷王弱冠之年便自請戍守邊關,多年來深得先皇信賴。魏明德的父親是先皇的老師,他自己更是與先皇情同手足,
先皇託孤於這兩人,無論哪一個,都不奇怪,可同時託孤這兩人,就讓人有些不解了。
魏明德與懷王不和,也不是一日兩日。
這回懷王之所以從邊關回來,全是因為自己侄子一份密函,言道魏明德有謀反之心。他大驚失色之餘,將邊關事務交給自己的副手,急匆匆往回趕。可路走了一半,另一份密函又來了。
侄子繼位三年,可性子沒變,還是個貪玩孩童。他剛剛臨摹大家字帖,上一個字還是顏體,下一個已經該做行書,旁人是模仿不來的。因此懷王連告訴自己這封密函是偽造自魏明德之手都不成,在驛站裡憋屈了一夜,改道,江南。
只因密函上說,咱們的皇帝陛下是捕風捉影,誤會了魏首輔。首輔的確責罵皇帝不好好讀書愧對祖宗,不如不做這個皇帝,可人家也一樣用一個白玉老虎哄了皇帝陛下高興,前仇舊恨一筆勾銷。
懷王久不接觸朝政,回京之後也不過用了幾天,就把一切都撿了起來。魏明德這人算不得什麼好東西,結黨營私,貪贓枉法,哪一件他沒做過。可就是如此,懷王動不得。先皇在位時給了這個人太多的信任和權力,哪怕知道自己的弟弟對此人印象奇差,也還是努力調解。先皇駕崩,朝局不穩,邊關突厥來犯,懷王二話沒說,帶兵去了。
可當時被人讚頌的壯舉卻後患無窮,朝堂上魏明德紮根太深,明明兩位輔政,懷王在朝政上卻插不進手,偶爾辦件事,沒人為難都要感慨好久。他也漸漸不回京城,這一次要不是侄子訴苦,說不定要到中秋節才應付般回來一趟。
說遠了。
高門大院落竹見得多了,路上阿碧問起王府什麼樣子,他們還好好猜測了半天。沒想到,他們根本沒資格走正門。荀沃一臉理所當然,領著他們從側門進去,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男人笑意盈盈,看著荀沃道:“久違了。”
荀沃見了他明顯興奮起來,走過去拍拍肩膀,道:“久違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