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3部分

我的。”懷王道。

落竹嘟囔:“你不愛聽,以後我當啞巴不就得了。”

“不,我很愛聽。”懷王目光灼灼,“你只當我是個普通人,由著性子說話,也無妨。”

落竹定了一定,忽然,暴怒:“王爺真是個念舊的人,一樣的遊戲,玩上八百遍也不膩味!”

“什麼?”懷王不解。

落竹卻不能再多說了。他總不能告訴懷王,他其實知道懷王那點小心思。他想著自己,卻求而不得,就藉著另一個人的一點點小動作,來接近。

今日他看著秦浮生的譏諷刻薄來想念落竹,昔日,他何嘗不是吻著落竹的唇,來迷戀雲柯?

落竹那點心軟一瞬間全沒了,看著懷王迷惘的表情都覺得可憎可厭,也不想再跟他說話,直接摔簾子走人。只剩懷王一個人在大帳裡,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越想,越覺得似曾相識。一瞬間,腦子裡那兩根線一搭,忽然明白了落竹的意思。

只是,明白歸明白了,他與自己素昧平生,自己與落竹雲柯的糾纏知道的人也不過這些,他是為何會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呢?

另一邊,季一長掀開帳子,荀沃在裡頭鬼鬼祟祟,不知做些什麼。季一長湊過去,他也不避諱,大大方方把手裡東西遞過去。季一長只當他又寫了一篇臭字,沒想到匆匆瞟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季一長抬起頭,驚道:“落竹公子真的活著?!”

“敢情你一直不信我!”荀沃很受傷。

季一長沒空搭理他,手裡頭拿著的,是逐雲城敕令的拓本。逐雲城掌刑左使劍開的大印在上頭蓋著,逐雲城左使以下,全體動員,尋找一個青年。敕令上頭雖然沒有畫像,敘述得也非常模糊,看來是寧可錯抓不能放過。不過,熟悉落竹的人,一看便能知道他是找誰。劍開跟落竹是什麼關係,整個王府都知道。當初知道落竹死訊,王府首先防備的就是劍開,可千防萬防,還是有一回,被鑽了空子,叫懷王吃了個大虧。如今,劍開這一紙敕令,比什麼都能夠說明,落竹還活著。

季一長本來不信落竹還活著,私心裡他覺得這人是個禍害,死了更好,所以即便荀沃告訴自己落竹活著,他也將信將疑。如今看到敕令,卻有了千種理由,為落竹尚在人間尋找藉口。

“我們……要不要告訴王爺?”荀沃問。

季一長提一口氣,剛要說話,轉念一想,把這口氣鬆了,道:“暫且瞞著王爺。待大戰過後,無論落竹公子身在逐雲城,還是天下某處,只要王爺想找,總能找到。”

“那我用不用派點人,去保護落竹公子?”荀沃接著問。

季一長斜他一眼:“你知道他在哪裡?你不是說他已經不在邊城?”

荀沃第二天就把邊城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卻沒找到落竹的身影。他心裡有數,八成落竹公子已經連夜走了。當時想著,走了好,省得在這節骨眼鬧得懷王心神不寧,如今,卻忍不住為懷王擔個心。

萬一人被弄到劍開那裡,可就不好追回來了啊。

落竹再怎麼生氣,答應過懷王的事,總要兌現。懷王上午巡視軍營,閱讀兵書,又看了幾封細作傳回的訊息,中午時候,端著飯碗衝落竹笑。落竹摔摔打打不理他,他也不說話,邊笑邊吃,彷彿心情極佳。吃完了,落竹給他撤碗筷,他更加笑得花枝亂顫。

“看你生氣竟然這麼有趣。”懷王道。

“變態。”落竹低聲罵,餘光掃到他腰間的玉佩,皺眉道,“那是什麼?”

懷王把玉佩解下來,託在手中,這回落竹看清楚了,心裡不由得就是一跳。

“定情信物。”懷王眯著眼,有點滿足地說。

落竹沒說話,可是知道,這才不是什麼定情信物。他喜歡在腰帶上栓個玉佩,壓著衣角好走路。這枚算是他所有的玉佩裡比較上等的一個,也忘了是怎麼得來的,卻十次有八次都把它拴在腰間。那時候跳崖,似乎腰間也正是這枚。原來懷王自作主張藏了起來,甚至,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這是定情信物。

懷王等了半晌,預料中的譏諷並沒有如期而至,望過去,落竹手裡動作緩慢,神情複雜,竟一點也看不出在想些什麼。他有點意外,再一抬眼,正與落竹投過來的目光撞個正著。落竹最是無法抵擋這樣一雙眼瞳,乾笑道:“是與誰……定的情?”

“秦浮生。”懷王欲言又止,終究一笑,道,“有些事,不足為外人道。你收拾了,就下去吧。”

落竹也不打算追問,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