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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人後更是擁擠,蔣雍銘順勢將宋九摟進懷裡,鐵甲的寒意穿透不厚的秋裝,涼了一身。

“醒了?悶不悶?再有一會便可紮營歇息了,再忍忍。”蔣雍銘取下頭盔放置一旁,又將宋九往身上託了託。

“不會。”宋九一動不動,任由那股寒意慢慢滲進身體,傳至四肢百骸。

蔣雍銘垂頭看他,在他額上吻了幾下,不知為何,不管兩人離得多近,他總覺得這人似在他千里之外,看不見摸不著,想著,收緊手臂,似要將人嵌進身體裡。兩人都不說話,耳邊只有車軲轆轉動發出的吱呀聲和士兵行走哚哚響。

夜幕降臨時軍隊在水旁停駐,搭帳,挖坑,生火,做飯,井然有序。

宋九坐在臨時搭建的軍帳中,看著兵士們忙忙碌碌,心裡不知什麼滋味。他也想出去與他們一塊幹活,不管挑水拾柴都能做,而不是廢人一般處處要人照顧,只是那些士兵總是對他畢恭畢敬,一點事不讓他做,還稱他“夫人”,弄得他極不自然,也無法參與到他們中去。自己似乎總是一個人。

出發十多天,五千餘里的路程已行了一半,剩下一半多是些險峻山道,怕要多費些時日了。宋九在馬車上待了半月,一身骨頭都快顛散了。雖然昨日起那路就不適合馬車行駛,可偏偏宋九不會騎馬,只能與蔣雍銘共乘一騎,一日下來不但腰痠背痛,還要收到許多寓意不明的眼光,比在車上還令人難熬。那些眼神,明面上是敬畏,但總讓人不舒服,好似暗裡藏了毒蛇猛獸???雖然總是麻痺自己不要在意,但如何能真不在意呢,這樣駭人聽聞的事,尋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只有那人會理直氣壯地做。

“夫人,晚飯可以端上了嗎?”李默進來躬身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