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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望著聖上。

“介意。”溫柔,不變的溫柔。

“哎~”流沙鬱郁地沏了杯酒推到聖上面前,“我也介意。”

介意?聖上眼眸一動,溫柔裡少了絲鎮定,多了點憂慮。流沙介意的那個人······似乎真的是逢場作戲,用虛情假意的戲碼交換了流沙獨一無二的真心。

“喝啊!”流沙催促道,滿不在乎地端起青花瓷酒杯靠在嘴唇上。“介意的話是不是該做點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證明至死不渝的愛情?”

聖上啜了口酒,不置可否。

“呵呵。”如花燦爛的笑顏倒影在唇前的酒水裡,流沙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連聖上也看不透昔日朝夕相處的皇弟。

一個人的蛻變居然能達到這種地步。事後,所有人都作出類似的結論。

“皇兄。”流沙那弟弟般惹人戀愛的神情被邪邪的,壞壞的,痞痞的模樣所取代。稚氣未脫的可愛裡閃耀著誰也沒有重視的桀驁不馴。

“流···”皇上忽覺眼前一黑。暈眩感襲來,緊接著心口一痛。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招架不及,本能地抬手捂胸臥倒在蠶絲毛氈上。他還有力氣,卻沒有呼叫是為救駕;他還有不解,卻沒有刨根究底追問,用溫柔到婉傷的迷離目光包容下流沙。

“皇兄,不論你我,永遠不會向對方的人出手。這個約定還請皇兄銘記於心。”

流沙側倚竹桌,支手托腮,百無聊賴的,輕描淡寫的,最無所謂的口吻道出了至關重要的核心。

“被愛的人背叛是什麼樣的感覺?”空靈絕美的天籟伴著踏竹橋而來的音韻。玉奴帶著一身光彩施施然邁入竹齋。他的身後跟著統治禁衛軍的統領—…無依。

“玉!”流沙賭氣地摔下酒杯醋味十足地擠到玉奴身旁,毫不留情地擠走了他的‘護花使者’無依,末了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僗下句絕的:“離我的玉遠一點!”

對於玉奴他的佔有慾比誰都強,心胸狹隘地嫉妒對除了他以外的人一顰一笑。

破天荒的,玉奴冷漠地從眼角探出一道唾棄的餘光,厭惡地撇開流沙拉扯住衣袖的手,退開。冷冰冰的寒氣拒人於千里之外。

利用完的人沒有價值。

流沙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看著冷若冰霜的玉奴。他在渴望奇蹟,因此小心翼翼地問:“我做錯什麼了嗎?”

玉奴忽略了可憐兮兮的流沙,現在連向他解釋的必要都失去了他。擦肩而過停住在聖上面前,張揚著蔑視皇威的勝利。

“我原以為聖上的寵愛是有限度的,沒想到······你甚至連流沙背叛的理由都不追問,在害怕得到他的否定答案?”

玉奴俯身湊近聖上,看進他穢亂而迷亂的眼睛,然後瞳芒犀利,渾然天成的妖媚魔力傳遞。

“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為何殺你的是你最從你的皇弟?”玉奴循循善誘。

聖上,不為所動。絲毫沒有被玉奴所蠱惑。他平靜地移開目光,望向僵硬在不遠處的流沙,欲言又止。“白‘‘‘‘”

“白痴!”流沙憤然地咒罵一句,打斷了聖上的話。但他不是對聖上說的,是對玉奴。

玉奴一怔,這話聽起來不像是預想的那種歇斯底里。

“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去!我不管你是用什麼美人計進來的,立刻給我回王府去!”流沙,一個護花心切的使者。

玉奴不由啞然失笑:時尚又愚蠢到這種地步的人嗎?弒君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他還在相信刺殺的謊言?

“你清醒一點吧。”玉奴鄙夷地瞥了流沙一眼,冷笑道:“苦肉計而已,這個男人沒有派人刺殺我。”

“那令牌···”

“總兵教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玉奴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一旁待命的無依。這場交易很成功,他要將龍戰,赤血,無傷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而自己要見證兄弟相殘的血祭。

9、你不瞭解我

淚水朦朧了流沙的視線,黯然成灰的死寂,悽美的殉情童話已經面目全非。“為什麼··”

“為什麼?哼,因為你不配!”玉奴的美貌天下無雙,有深入骨髓的嫵媚。此刻他的妒火亦是深入骨髓的,“無能的人憑什麼享受王爺的級別待遇!你更本沒有資格。湘南水壩工程的監工,夷蠻之戰的策略戰師,西域文化使節,這些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不已得人還默默無聞,你卻逍遙自在地,心安理得地奪走了不屬於你的一切。”

無能?這就是玉心中的我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