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幅理直氣壯的表情。
江小花做他屬下六七年,已經慣了他這副厚顏無恥的模樣,遂不解話,只拿出一張錄了華語的白帛布遞過去。蕭方瞧了,臉色遂嚴肅起來。
“蜀國出了專門打劫武林人士的匪徒?”
“是,屬下在沈灝房頂貓了一夜,才記錄了這點兒訊息。唐刻也回了府。”江小花道,“尊主,這個怎麼辦?可對您有用?”
蕭方眼睛轉了兩圈,笑起來:“有用,當然有用。可是,小花兒,你看這段對話,江裡那些家夥,分明不好對付。我如果抓他們去跟沈灝邀功,快得三個月,慢則半年。搞不好這輩子都抓不到。太慢。”
“那即是沒用?”
“倒也不是。”蕭方把帛子塞到袖子裡,“你這樣吧,去衙門揭兩個榜,找兩個罪大惡極的通緝犯砍了把人頭帶回來。”
“……啊?”江小花臉上表情徹底呆滯,“尊主……”
“誰知道江匪都是些什麼人?”蕭方笑眯眯的攏著袖子,“到時候我拎兩顆人頭去找沈灝,就說這是匪徒的腦袋,反正誰也沒見過。他敢不領我的情,收我為奴?”
“……那是。”江小花無語。大魔頭蕭方帶這兩顆人頭去,誰敢說那不是呢?
“那你就快去吧。”蕭方揮手,趕蒼蠅一般趕人。
江小花有些憤憤的出了門,外面幾個黑衣人都站著,湊過來問他。
“怎麼樣?”
“哼。”江小花翻個白眼,“殺雞竟用宰牛刀。”
三日後。
蕭方拎著兩顆血淋林的人頭,站在灝然居門外。
段小火還沒回來,開門的僕役嚇得連滾帶爬屁股尿流,若不是唐刻及時出來,就給灝然居丟大人了。
“你是毒尊?”
“正是。”
“你手裡的?”
“這就是唐軍師您說的那些‘非匪之匪’的人頭。”蕭方道。
“他們是誰?”唐刻有疑問。
“不知道。”蕭方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反正我蕭方說是他們,就一定是他們。唐軍師,您難道連區區在下的信譽都信不過?”蕭方說的面無愧色,理所當然。
話已至此,唐刻雖有疑慮,也不好再問,便請了沈灝出來。
蕭方一見到沈灝,臉色頓時鬆了,露出一個巴結討好的笑容,立馬端著人頭湊了上去:“主子……”聲音那個甜膩,那個獻媚。只聽得滿屋子人都皺了眉頭。
“毒尊自重。”沈灝道,“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認了你為奴?”
“哎,現在不是,以後便是了。”蕭方舉起手裡的人頭,“主子,我幫您解決了這麼大的難題。難道還不足以讓你信任我的誠意?”
合同制奴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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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沈灝淡淡笑起來,喚了一聲:“有魚。”
“盟主,我在。”霍有魚便已經從外面入了屋子,看了蕭方一眼,高大壯實的身體便站在堂屋裡不再動。
“你上午才從林江回來。過來瞧一瞧,這可以是那些個江匪?”沈灝指著那兩顆人頭道。
“是。”霍有魚抱拳得令,上前湊到兩顆人頭前仔細觀察,甚至還用鼻子聞了聞,待他終於辨認完畢,方才道:“盟主,這兩人萬萬不可能是之前所見之江匪。我與溫嵐二人保護林江周家大小姐出嫁,路途中便遇見了這夥江匪,這夥人個個身形瘦小,在江中行動猶如浪裡白蛟,十分靈動。我等惡鬥一場,雙方皆損失慘重,對方撤走之時,也無有此類模樣的人。況且,時間上也來不及。”
“說不定團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