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灝勉強穿了大紅色的長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長袍,這才正常了幾分。至於蕭方,則乖乖的穿了黑色短打,只是再一身勁裝也掩飾不了他那燒包的氣質。
“主子,您好好休息。”蕭方道,“小人出去駕車。”四大尊者之一的毒尊親自駕車,若是放到正常人,怕是早就口吐白沫,又驚又喜的昏了過去。
只是沈灝並非常人,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微微皺眉,指著他的頭髮說:“身穿短打,就應該束髮,這才符合身份,披頭散髮的做什麼?”
蕭方的笑臉頓時垮了。
沈灝接著又道:“還有你那雙爪子,指甲不去修剪,難道讓我幫你砍了麼?”
蕭方把頭髮盤在頭頂,邊駕車邊咬指甲的時候,內心其實是十分委屈的。只是堂堂毒尊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不得不說完完全全都是他自找。
傍晚時分,漢中腹地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外突然駛來了一輛馬車,這馬車由兩匹棗紅大馬牽引,後面的車身龐大,屋簷垂立,掛在屋簷的風鈴叮噹響著,一看便貴氣十足,裡面坐的定不是一般平民。
這馬車駛入城後,在城南一家客棧停了下來,周圍百姓紛紛讓路,卻在周圍徘徊,好奇的想看看裡面究竟坐了什麼樣子的大人物。
只見前面駕車的男子一躍而下,將腳凳放在車下,接著躬身喚道:“主子,到客棧了。”
裡面的人“嗯”了一聲,然後車門開啟,一個穿著黑色長服內著大紅裡襯的青年男子便從車上下來,手裡拿著一把黝黑明亮的墨玉扇骨扇子,捏扇子的手上還帶上了兩三顆戒指,猩紅的珊瑚珠和碧綠的貓眼石在手指間爍爍閃耀。
走到那黑衣人身邊時,這青年男子還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挑釁道:“你這幾枚戒指,我戴著如何?”
那黑衣男子臉色有點兒難看,但是還是笑道:“主子,您真是天人下凡啊。”
周圍眾人被這無恥的恭維噁心到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紛紛散去。
只有坐在對面臨街茶亭的某個人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