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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百親兵,都是忠勇善戰的良才,盧宗見他帶人去了,又親領了兩百心腹將中軍大帳圍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回到帳中,端起一盞酒。

鮮侑笑:“你說了我是入幕之賓,我便是,你問鮮將軍。”

候昉道:“不必繞彎子,直接報上名來。”

鮮侑道:“敝姓鮮,單名侑,字恕之。”

候昉卻不是個有見識的,聽著名這姓,只知道跟雲州同姓,卻完全不知道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名而已,但他也並不放過,問道:“鮮將軍,這人來歷不明,此時非常之期,若給敵方什麼細作混了進來,將軍要怎麼交代?”

鮮侑聽他竟然說出這話,暗暗搖頭,這人實在是個粗莽武夫,果真是隻會打仗殺人,全無識見,自己這般清清楚楚道了名姓,竟然有人不認得!

這真不是鮮大公子太把自己當回事,實在是他那前太傅老爹鮮徵名聲太響,鮮徵乃是天下第一的大儒,但凡提到這個鮮姓,但凡識文斷字的都能立馬想到衡陽鮮仲則,連同他那唯一的公子也是名聲在外。

雲州單用這姓,但凡一對外道名,對方便動輒肅然起敬:“鮮太傅公子,果然人才了得。”

更不說鮮侑,拜那位平郜的皇帝陛下所賜,京中的孩童都會拍著巴掌的唱:

“金屋小築阿嬌女,不如鮮家有阿侑。”

要說聽了這名仍不知所謂的,實在也非同一般人。

陳寔留這麼個人在岑郡,真不是個好主意。

雲州道:“他是我的人,你不必多問。”

候昉咄咄逼問道:“趙武呢?趙武死了,可是你殺的?”

雲州道:“這你得問劉宣,趙武遠在雲州城,我如何能殺他。”

候昉罵道:“他少他奶奶的裝蒜,你讓趙和連夜回了雲州城去,不是你是誰?就憑劉宣?你想幹什麼?盧宗!你說!”

盧宗沒聽見似的,只管抿自己的酒,候昉怒的一掌拍落了他的酒盞,哐啷落地,酒灑了滿身,盧宗猛地站起來:“你犯什麼牛脾氣!老子招你惹你!”

隨著他酒盞落地的聲響,帳中氣氛立即冷下來,四座皆驚,戰戰兢兢不敢言動,雲州提了劍走下帳中,隔了幾步指著他問道:“還要過招嗎?候將軍?”

他神色肅穆,突然挑釁,候昉道:“輸了一場便會怕你不成?”

雲州道:“好。”

鮮侑退往角落。

他持了斧子砍過來,仗著勁氣剛猛直取對方命門,雲州堪堪躲過,只退不進,只守不攻,繞著帳中遁走,四座看的直抹眼睛,不知今日是個什麼情狀,卻看出候昉招招殺意,生怕這位鮮將軍給人一斧頭不小心剁了腦袋,那可就不大好看。

然他身法極快,候昉步步緊逼下,左避右讓,並不正面對敵,他跳過矮几,候昉左手一斧擦著他後背衣衫砍落案上,又右手橫手一削,雲州跨過案一轉身,正對上這一斧,上身一仰,候昉左手又揮來,鮮侑腳下站不住,又不敢輕舉妄動。

雲州一腳踢了几案,向臉而來,候昉兩手劈開,木片飛濺,雲州趁隙一劍直刺他胸前,候昉反應過來連連後退,雲州卻急收,在他愕然間,腳踢他下頜。

情勢不妙,有心思快的,已經偷偷繞著邊開溜,剛出帳便給持槍軍士喝住,這一看倒好,帳外森嚴而立的是持兵器的軍士,平日的自己人,這會全變了臉面。

眾人正看得眼花繚亂,就見候昉不知何時給一腳踢飛,跌到地上,身下地面被血浸溼,雲州一劍刺入胸,候昉頭一歪,死了,只轉眼間,這四周觀戰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勝負已分。

候昉隨身兩名近衛拔刀殺來,盧宗跳出去,輕輕鬆鬆三兩下殺了兩人,帳外候立的軍士此時紛紛持戟衝進帳中,將眾人團團圍住,盧宗染血的刀繞著帳中轉了一圈,最後歸鞘,高聲叫道:“想要命老實待著,別動!”

座上靜了一陣,立馬有人拍案站起來,雲州劍指過去:“我殺他有何不妥?”

他劍尖猶在滴血,在那人按劍之前動手殺了,帳中已經滿是血腥。

劍鋒所指,無人敢動,雲州收了劍入鞘:

“陳寔逆豎,欲取主公之位而代之,主公有意誅殺,我正是受主公之命,攘奸除兇。”

“劉子善陳兵在北,受天子之命前來討伐,請服不從,師出有名,莫能相抗,否則便是賊逆,更何況以我雲州的實力,根本不足與之抗衡,主公願請降服,以保一方太平,成天下一家,此乃千秋盛業,陳寔拒不受命,為一己私慾,陷萬民於水火,